她倒要看看,這倆個還不明所以的小廝能談出什麼話來。
而後,那小廝一臉悻悻的笑道:“怕什麼,現下是王府午休的時間,不隻有你我嗎?再說了,這一關上門,外頭哪個人還會走過來聽到?”
那個訓他的小廝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道:“也對,反正咱怎麼說也是算下人百姓的,大洵王宮裏發生什麼,誰可能當下一任君主,與我們又何關係?”
“誰說的沒關係?”又見那個小廝這會兒整個人變得突然警覺起來,用目光環視了一下兒四周,又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道:“在王府那麼久,對這消息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傳聞,皇上可是會將這皇位,傳給我們王爺。你這樣說若是被哪個隔牆有耳的聽去,當心他日王爺要是真坐上了皇帝的寶座,找機會翻舊賬治你的罪!”
“通通給我閉嘴!”躲在門外觀察兩個小廝已久的喬薇薇咬牙聽了許久,當真是忍不住了,未等這倆繼續說下去,她便突然如鬼魅一般竄出來站在他們麵前,似一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模樣,凝視著他們,“這等事,豈是你們對皇宮內部發生的事兒一無所知的人能妄下定論的?”
“王……王妃娘娘!”其中一個完全了沒有了方才閑扯時候的悠然神情,忙首當其衝的撲通一聲朝喬薇薇跪下來,一臉惶恐的模樣,一時之間,連話說的都有些不大利索了。
“王妃娘娘恕罪,小人們,絕沒有娘娘娘想的那個意思,還請娘娘不要懲罰奴才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奴才這一回吧!”另一個小廝看到這情形,在偷偷抬起頭觀察喬薇薇的神色,卻未見轉晴,以為王妃娘娘當真是要發怒了,當即也隨著跪下去,和另一個小廝不住的給她磕著響頭。
“行了行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喬薇薇直視著地上不斷磕頭的兩人,不禁微微抽搐了一絲嘴角。
強迫自己揚著看起來和藹一點的笑容,以免嚇到他們,“本妃又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樣可怕,再說,你們突然這樣,到時候讓外人看到了,知道的,想著你們定是犯了什麼錯,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本王妃無事生非的,在欺負你們呢。”
“小的們不敢。王妃娘娘息怒!息怒!”卻見那兩個人絲毫沒有要起的模樣,依舊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低垂著頭。
真是服了你們兩個了。
喬薇薇不禁落的滿頭黑線。
而表麵上為了使他們不要在這副模樣的跪著不起,引外頭的人誤會,雙眼一轉,似乎想到了一好主意。
嘴角那笑容還在,但讓他們起來,不要以有罪自問的兩人,她話也是說的相當委婉:“這事兒暫且過去了。本王妃不在這段日子,是對一些情況毫無所知,一回來,想問人,卻連個人影也看不著。正好,你們兩個在,那便給本王妃講講吧。”
走上去和上了王府的大門後,喬薇薇轉過身來,這樣對那兩個小廝道。
看上去倒真有幾分王妃的模樣和架子。
……
正值中午十分,是日光最烈的時候。
原本一片死寂的王府就是在喬薇薇回來之後也沒有添多少生氣。
水月鏡花說她趕路回來,想必沒顧得上用飯,便自告奮勇的都奔向小廚房去給她弄愛吃的東西。
而她們卻是沒驚動小鳳梨和嚴嬤嬤。
因為喬薇薇不在的一段日子她們也知道的。
自從周瑾雲進了皇宮之後,卻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皇宮的進出變得十分森嚴,準確的來說,在特殊的時期,沒有一個人能成功進皇宮一探究竟的。
好不容易安慰好了不能進宮的小鳳梨和嚴嬤。
知道她們都心係皇上他們的安危。
那他們就不能再添什麼亂子了。
對於喬薇薇來說也是一個道理,雖然表麵是硬扯一個強顏歡笑應了水月鏡花的話,由著她們去小廚房“折騰”,其實,她也是一點吃飯的心情也沒有。
光是周瑾雲的消息,以及那兩個小廝在半個時辰之前對她說的在她看來很沉重的一番話,就讓她的心情變得是鬱悶了不少。
要不然她也不會獨自一個人坐在王府花園的一汪湖邊雙手托腮的苦惱了。
“看來,若是這事情不早結束,怕是你要為了他的事兒,得抑鬱了。”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突然傳來一熟悉的戲謔聲。
她回過神來,轉過頭去,發現身後站著一襲玄衣,用白色錦帛半高高的紮著一束高高的馬尾,麵帶幾分慵懶之色——此人不正是安弦羽麼? “安弦羽?”她緩緩起身,正著身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