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的凶名遠播,看蘭花這樣處在偏僻地方的鄉下人也知道那個地方,就知道這個凶名傳到哪裏了。
牢裏麵的那些殺人罪犯,有時候也會發配到黑水河去做苦力,因為那裏的外敵基本上天天侵犯,所以需要十分堅固的圍牆,最主要的是這些人還可以組成軍隊來用,反正生死都無事,死在戰場上說不定還能夠挽回一下他們的聲譽。
“你別告訴我你們是黑水河出來的,天風他們也是這樣的,難道說你們是窮凶極惡的犯人,從哪裏出來的。”蘭花嘴裏頭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心裏卻是不相信的,若是他們真的是黑水河的犯人,那麼她可以把眼前的坡上的草啃了。
“我們的確是從那裏出來的,隻不過我們隸屬於那裏的軍隊,後來因為出了事情,我這個軍隊解散了,我們也就天南地北的散著。黑水河也沒有什麼可說的,正如你們所聽過的那樣,黑水河就是這麼一個危險的地方,有人不是說過一句話麼?黑水河就是生人的地獄,死人的天堂。”祁天睿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緊緊的盯著蘭花的臉,似乎不想錯過她臉上任何的表情。
蘭花也感覺到了他再緊迫盯人,所以撲哧一笑,伸出手揉了揉他有些僵硬的臉:“瞧你這個樣子,真是的,我又沒有說啥,幹嘛這麼緊張,就算你們是從黑水河裏麵出來的,隻要不是殺人犯就成,況且,你們能夠在黑水河那邊做事,肯定是特別厲害的人,所以,你在軍隊裏麵什麼頭銜。”
雖然她知道天睿哥他們這一群人一直再隱瞞著什麼,不過這也難怪了,以這裏的人對黑水河的恐懼,就算是他們是那裏保衛黑水河的兵,也不會讓這裏的人對他們有任何的改觀,因為人們會覺得能夠在黑水河那邊呆著的,不管如何都是一些凶惡至極的家夥。
“以前的人都稱我為將軍,隻不過現在這個稱號已經隨著軍隊解散而沒有了。”祁天睿見她是真的沒有對自己的過往有任何的害怕,他不禁靠了過來,將她的手輕輕的拿起來,然後放在嘴邊摩挲著。
蘭花用另一隻手捂著嘴巴,沒有想到他在那裏居然是將軍,這可真的是出乎決料的頭銜,隻不過看看他們現在,這將軍當得也有些慘兮兮的,能在黑水河那邊得了將軍的頭銜,想必以前在那裏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現在到了這裏……估計就隻能夠跟著她到處揮鋤頭了。
“你會不會後悔,在這裏娶妻在這裏生活,我很怕你會後悔啊!”蘭花將心裏麵的擔心說了出來。
若是和他成親了,突然有一天他從她的世界消失了,那她該去哪裏找人,或許應該說隻能你黑水河找人了嗎?
“不會,我不會離開你的,我這麼愛你,就算是有事情需要暫時離開這裏,我也不會不辭而別,你是我心裏麵最牽掛的人,我怎麼舍得你不開心。”祁天睿扳著她的肩膀,很鄭重的對著她承諾道。
蘭花看到他眼裏麵的認真,也聽到了他說出的甜言蜜語,不過他們來自黑水河的事情,恐怕是不能夠跟自家爹娘說了,就算是爹娘再咋的滿意這個未來的女婿,但若是從那裏過來的兵,恐怕他們也會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