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又一次的中跟桑子睿妥協,現在隻是勉強的堅守著自己最後的防線不肯嫁給他。
我不知道這樣的戲要演到什麼時候,可是,我不想再讓一家老小跟著我再擔驚受怕的了。
說真的,今天我還是為自己驕傲的,以前一直都是我享受著我爸媽,消費著我爸媽,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有一天也會老去,也會需要到我的照顧。
我這次離婚後,我才覺察出他們的衰老和我的自私。
我現在依然是自私的,我依然在向他們索取,可是,我真的得為他們做點什麼了。
我不想成為一個沒有爸或者沒有媽,甚至是失去雙親的人,我還沒有足夠的勇氣去獨自麵對這個世界。
以前,唐鶴洋和我爸媽是我和這個世界的屏障,在屏障裏,我享受著陽光和雨露,沒有風雨,沒有艱辛。
現在,唐鶴洋這道屏障被人為的破壞了,讓我不得不赤果果的坦露在這個世界麵前,所有的美好的和不美好的東西,我都得自己去麵對。
雖然,現在,我多少有點了解和接受了,可是,我還沒有這個信心的。
我這麼想著,越發覺得我不能失去我爸媽,越發的愧疚。
第二天,桑子睿來公司了,公司裏的員工忙過來向他彙報工作,他有點忙,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
這些工作其實應該是我來做的,可我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
我用心的看著桑子睿做事,偶爾幫他跑跑腿。
到了中午,桑子睿的事才辦得差不多了,我本來想約桑子睿和謝靈一起吃午飯的,可等我從衛生間回來時,桑子睿已經離去了。
我打電話給他,問他怎麼不留下來一起吃飯。
桑子睿卻恨恨的說:“我買了麵包在車裏吃了,我又不像你那麼閑,整天都有時間吃飯。”
我不知道他這是在生什麼氣,可是,我不喜歡會隨便生氣的男人,感覺小肚雞腸的。
他在生氣最好還是不要跟我們在一起,不然,我有可能會連累謝靈都跟著被訓的。
下午,應哲來找謝靈的時候,我才想起了我得見見徐建宇。
我忙溜班出去了,我去看守所預約,哪知道看守所要警察局那邊的證明。
我隻好回去開證明,警察不願意承擔任何必須做的職責以外的事,拒絕了。
我站在警察局外很是發愁,我愁了一會兒後給桑子睿打電話,說想見見他。
桑子睿猶豫著答應了,他讓我去攀昆大廈三樓等他。
我去到那裏才知道那是一家海鮮酒樓,我坐進去等著,好在我報了桑子睿的名字後就有服務員把我引到包間裏,還給我推了一個放滿書的小車讓我在等候中看書。
我想,這家酒樓的老板應該是愛書的人吧?不然,也不可能給等人的客人送書過來啊。
我挑了一本書看著,可是,哪裏看得進去,隻能拿著裝裝樣子,好讓我看上去不是那麼無聊。
我都不知道等了多長時間,在我幾乎快睡著過去時,桑子睿終於來了。
他來了之後也不叫醒半夢半醒的我,先是點了幾個菜等著才來喚我。
我醒來後,桑子睿隱隱含笑帶愁的用紙把我嘴角的口水擦去。
這個動作太熟悉了,我甚至有幾次在夢裏都還曾經夢到過。
我心裏有些難過,可是,也沒有說什麼,推開他自己抹去口水。
桑子睿再提舊事:“瑤瑤,你能不能不要再讓我等了?我也累了,我隻想把你娶了之後,一心做事,能做多大就做多大。等我們活到老了,我也才沒有算是白活過,喜歡的女人娶了,自己的事業做大了。”
我不說話,不敢接茬,我沒有能夠說給他聽的話,我說的話他不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