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被隨後趕來的警察送去了派出所。
看著地上的那攤血跡,我擔心地問劉神婆:“梁妮流了那麼多血,她真的會沒事嗎?”
這時我才注意到劉神婆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她虛弱地衝我點了點頭說:“梁妮沒事的,放心吧。”
我媽走了過來,看到劉神婆很虛弱的樣子,急忙把她扶進了我家裏。
劉神婆坐在沙發上,麵色蒼白地點了根煙,我覺得她一定是在召喚附在她身上的男人。
可是那根煙到最後都燃盡了,也沒見到那個男人出現。
“唉……”
劉神婆重重地歎了口氣說:“看來他一定是剛剛被鬼嬰童傷得不輕,我現在召喚不到他。其實早在來這裏之前,他就在消除別的鬼物時被鬼傷了本元,否則他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被鬼嬰童傷到。”
我一聽到那個男人傷得不輕,心立刻提了起來,他可是差點兒就要收我為徒弟啊。
那個男人之前就被傷了本元,現在又被鬼嬰童打傷,那他現在一定傷得不輕,我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劉神婆拿出羅盤,在上麵比劃了幾下後,羅盤上的指針開始轉動了起來。
可是那指針轉了幾圈後,突然“啪”的一聲,指針彈飛了出去。
劉神婆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我媽看得目瞪口呆,我跑過去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羅盤指針。
“現在我感應不到他所在的位置,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劉神婆眉頭越皺越緊,神情哀傷地又重重歎了口氣。
我媽倒了一杯涼白開水給劉神婆喝,又讓她先躺下來休息會兒,恢複好身體再說。
可是劉神婆一心想要召喚回那個男人,她沒有躺下,而是再次點上了一根煙。
結果還是一樣,煙已經燃盡了,那個男人仍舊沒有出現。
其實到了這一刻,我對那個附在劉神婆身上的男人無比的好奇。
他也是鬼,可是身上卻有剛正的氣息,跟鬼嬰童和梁妮她二叔,還有南怨山裏的小女孩身上的怨氣不一樣。
看著劉神婆一臉擔憂的樣子,我猜想劉神婆能不能是那個男人的徒弟呢,又或者他們之間是別的關係?
我把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
劉神婆淡淡地笑了一下說:“他是我前世的愛人。”
我媽聽了倒吸一口涼氣,一臉驚訝地轉頭看向劉神婆。
我看到我媽驚訝的樣子,估計劉神婆從來沒跟我媽提起過她和那個男人的事吧。
“這件事我也不想瞞著你們,畢竟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在尋找他之前,我就先講講我的事吧。”
劉神婆再次喝了口水後,便講起了她的事情。
劉神婆在成為神婆之前還是個初中教師,上課時對待班裏的學生認真負責,私下裏又和這些學生打成一片。
就連班裏的幾個壞學生,都很尊敬這個劉老師。
隻是之後發生的一件事,讓這位劉老師成為了一個學校裏不敢再留用的不祥之人。
一次劉神婆在教室裏正在給學生們講課時,突然毫無預兆地如同一個瘋子般,在教室裏抓著頭發大喊大叫,緊接著她又將頭用力地往黑板上撞,嚇得學生們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劉神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有幾個膽大的男同學想過去按住劉神婆,可是他們剛靠近劉神婆,就聽她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幾個小畜牲,都給我滾遠點兒。誰要是壞了我的事,我就讓你們跟她一個下場。”
當時那幾個膽大的同學和班裏其他學生,都被劉神婆的話嚇得心裏發毛,有的女同學更是嚇得縮在座椅上,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