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芳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我知道讓她回憶這些往事,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沒有想到那個活屍陳曉州,居然如此殘忍的殺害那麼多女生。
還有他的表妹孟豔豔,到底是個什麼鬼物,為什麼要吃掉人的血肉?
“別說了,我不想再聽了。”畢佳涵實在聽不下去了,她嚇得大叫著跑開了。
我看向柴芳,問她是否還想接著說下去,因為這樣可以緩解她心裏的壓力,而我也可以通過更多的了解,來想辦法幫助她。
柴芳哭著問我:“我說了這麼多,你難道一點兒都不害怕嗎?”
我搖了搖頭說:“比起你經曆的事,我的經曆恐怕要更可怕得多。其實誰都不想去揭別人的傷疤,但是這關乎你的生死,所以我希望你能說下去。”
柴芳沒有問我都經曆了些什麼,她再次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後,繼續講了下去。
柴芳和宋依媛不敢回寢室,兩個人偷偷跑出校外,找了一家小旅店住了下來。
由於兩個人都很累,很快她們便睡著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柴芳醒來時,就看到床單向被子上全是血。
她立刻驚叫著跳到了地上,後背貼在了門上,渾身忍不住的劇烈顫抖起來。
在那張床上,還有一張血淋淋的人皮。
這張床昨晚隻有柴芳和宋依媛躺過,那麼這張人皮極有可能就是宋依媛的皮。
“救救我……救救我……”那張人皮微微地動了起來,並且發出了宋依媛的求救聲。
柴芳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懼,眼前一黑,便暈死了過去。
當柴芳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空地中。
這裏很黑暗,陣陣陰風從四麵八方吹來。
柴芳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刻坐了起來。
她驚恐地朝著四周圍看了看,發現四周圍是一座座荒草叢生的墳包。
每座墳包上,都立著一塊木牌子。
那些木牌子上,都用紅色的油漆寫著死者的名字。
其中一塊木牌子上,竟然寫著“柴芳之墓”四個血紅的大字。
柴芳驚叫著爬了起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自己明明暈倒在旅店裏,怎麼醒來時就跑到了墳地裏?
而且那塊木牌子上,居然還寫著她的名字。
柴芳再也不敢多呆下去,頭皮發麻地轉身就跑。
“嗚嗚……”一個女生的哭泣聲從身後響起,柴芳嚇得急忙回過頭,就看到從一座墳包裏,爬出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
“我死的好慘,我死的好慘……”
那個女鬼站了起來,朝著柴芳看了過來。
柴芳看到女鬼的臉上一半的臉皮被剝掉了,露出了裏麵鮮紅的肌肉組織。一隻眼球向外凸出著,像是馬上就要從眼眶裏掉下來一樣。
“嗚嗚……”女鬼哭著,眼裏流出了兩行血淚。
女鬼一邊哭一邊說著:“我死的好慘……我死的好慘……”
她每說一個字,便帶動著臉上的皮向下掉落一塊。
“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女鬼目不轉睛地盯著柴芳,臉上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我們也死的好慘啊,嗚嗚……”
正在這時,從其他的墳包裏,也爬出了鬼來。
她們全都是女鬼,每個女鬼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皮肉掉落下來。
女鬼們站在各自的墳前,衝著柴芳哭了起來,流出了血淚。
一陣陰風平地刮起,將那些女鬼的頭發吹得在身後飛舞著。
柴芳心跳劇烈地一步步後退著,後背卻撞在了一個冰冷僵硬的身體上。
柴芳的頭皮瞬間酥麻一片,她尖叫著轉過身,就看到男朋友陳曉州不知何時,竟站在了她的身後。
墳包前的女鬼們在陳曉州出現後,都停止了哭泣。
想到陳曉州就是一個殺人惡魔,這些女鬼極有可能就是被陳曉州害死的。
柴芳心驚膽戰地後退著,腰部卻被一隻冰冷而又僵硬的手握住。
陳曉州一臉邪笑地看著柴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即將要享用美食的貪婪。
“幹什麼見到我就像見到鬼一樣,你在害怕什麼呢?”陳曉州嘴唇微動,吐出了這句話後,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陳曉州,求求你放過我吧。”柴芳忍不住哭著哀求,“隻要你能放過我,我保證關於你的事,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嗬嗬……”陳曉州冷冷地笑了起來,“我的事,你指的是什麼呢?”
陳曉州抱著柴芳腰部的手開始上下遊移,好像在找尋著可以下手撕開柴芳皮肉的地方。
柴芳的精神幾乎處於崩潰的邊緣,她不敢亂動,也不敢亂說話。
“說呀,我的事,你指的是什麼呢?”陳曉州的嘴角扯出了一絲邪惡的笑,那隻握住柴芳的手,終於在柴芳的肋骨處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