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讓我們先在酆都城裏呆上兩天,他去安排一下,就會把我和方顏雪送回到陽間去。
現在我們隻能聽他的話,再在酆都城裏呆兩天。
我一直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這個諦聽,會把我和方顏雪送回到陽間去。
畢竟他是冥王身邊的親信,他的一舉一動,冥王肯定都是了如指掌的。
他又怎麼能做到讓冥王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把我和方顏雪送回到陽間呢?
況且他到底會不會有心幫我,都是個未知數。
可是現在在這酆都城裏,我隻能求他幫忙。
雖然冒了點兒風險,但是既然我來到這裏,想要把方顏雪帶回到陽間,這個風險就是我必須要去承擔的。
在酆都城裏呆的這兩天,對我來說分分鍾都是種煎熬。
還好陰間的時間要比陽間過得快,很快兩天就過去了。
我和杜恒他爺爺還有方顏雪,一直呆在客棧裏,等待著諦聽的消息。
期間杜恒他爺爺跟我說:“藍媚,如果這個諦聽沒有信守承諾,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冥王。到那時你很有可能,就會被囚禁在這酆都城裏。你難道不會害怕嗎?”
怕是肯定會怕,但是不管結局會是如何,現在能有一絲希望,我都要去抓住。
我伸出手,指了指耳朵,示意他不要說話,諦聽是會聽到的。
杜恒他爺爺這才想起來,了然地衝我點了點頭。
方顏雪從外麵回來後,手裏便多出了筆墨紙硯。
那是我事先就讓她去買來的,因為她會巫蠱之術,對付這裏的鬼物輕而易舉。
而我和杜恒他爺爺卻不一樣,我隻有左手能把鬼物打傷或者打得灰飛煙滅。
對會一個鬼物倒是可以,如果要對付更多的鬼物,我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而杜恒他爺爺現在身上沒有了蛇靈,根本就對付不了那些鬼物。
我們不想在此時節外生枝,畢竟之前的那些鬼物,都還對我們懷恨在心呢。
方顏雪把筆墨紙硯放在桌子上後,我便拿出毛筆,蘸了點墨,在紙上寫道:“不管諦聽會不會信守承諾,我都要把方顏雪帶回到陽間。如果他真的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冥王,那我也隻能將這裏的消息告訴給鬼王韓冥鈞。到了那時,我隻能與冥王作對了。”
“可是鬼王現在在陽間,而你在酆都城裏。你到時候又如何能把這件事告訴給他呢?”方顏雪看到我的字後,忍不住拿過毛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杜恒他爺爺也是一臉焦慮地看著我,顯然他也在擔心這個問題。
我衝他們笑了笑,拿過毛筆在紙上寫道:“別忘了鬼王給了我一張令牌。他曾告訴過我,如果在這裏遇到危險,在亮出令牌後仍舊沒有抽身而退時,就將我的中指劃破,將血滴在這張令牌上,他就會感知到我的危險。到了那時,他就會來到地府救我了。”
這是我最後的底牌了,不到萬不得已時,我都不能輕易使出來。
也不知道我的血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功效,當初我就是用白玉簪紮破中指。血被白玉簪吸收後,喚出了裏麵的上官晴。
杜恒他爺爺和方顏雪看到我寫的字後,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做好這一切準備後,就隻等著諦聽的安排了。
很快兩天過去了,我們三個正在客棧裏焦急地等待著,就聽到敲門聲響起。
“誰啊?”杜恒他爺爺出聲問道。
門外沒有任何回應,可是敲門聲仍舊響個不停。
會是誰呢,難道是那些仍舊對我們不死心的鬼物?
方顏雪讓我和杜恒他爺爺先別動,她來到門前,將門輕輕打開了一條縫,並作勢給對方下蠱。
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怎麼的,還想給本帥下蠱不成?”
話音剛落,一股很大的陰風吹來,門一下子被吹開了。
我被這股陰風吹得頭發亂飛,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可是門外卻根本就一個人也沒有。
“本帥可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你們算計的。”諦聽的聲音傳了進來,可是仍舊不見他的身影。
這個諦聽的警覺心還挺高的,看來他也並不是那麼相信我們,就如同我們並不相信他一樣。
為了能和方顏雪安全的離開這裏,我不能跟諦聽硬碰硬。
我衝著門外大喊道:“諦聽大人,你這是哪裏的話啊,我們隻不過是小小的鬼物,根本就沒那能力算計你啊。況且這次還得有勞你的幫忙,我們才可以離開酆都城,我們更是一點兒都不敢對你有二心的。還請你快點兒現身吧。”
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屋子裏響起一陣大笑聲。
我定睛一看,那個諦聽居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屋子裏。
我看到諦聽穿著一身黑衣,身後還披著一件黑鬥篷。
看來一定是剛剛那股陰風吹開大門時,諦聽就已經進來了。隻是當時風太大,我被吹是睜不開眼睛,根本就沒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