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已深。
飛雪漫天而舞,飄飄灑灑,好不淒美。
宜章國南部,祁連山脈,連綿數百裏,主峰祁連山,高聳入雲,終年雲霧環繞,實難見山頂真容。山上飛瀑絕崖,叢林密布,景色絢麗。
然,山借仙則名,水借龍則靈,祁連山卻是憑借著山上的修真門派——天玄宗而聞名天下!
祁連山半山腰處一片紫色的竹林,為這銀光素裹的祁連山增添了一抹淡淡的紫色,涼風襲襲而過,紫竹隨風搖擺,墜落於竹尖的雪花簌簌飄灑,為這一抹淡紫又披上了一層薄紗,情景頗為淒美!
鬆林邊緣一側,有一精致竹屋,整個竹屋全部是由紫色竹子構成,遠遠望去竟有一絲絲紫色氤氳之氣在房屋周圍妖嬈,整個竹屋充斥著清淨、自然、祥和的氣氛,讓人不忍高聲喧嘩。
屋內的布置頗為簡單,正對著房門有一張八仙桌,兩側分別放著兩張木椅,這桌椅不知為何物所造就,不時散發出幽幽清香,使人聞之提神醒目,心情酣暢,實為佳品。背牆下一紫色竹榻,榻上躺一人,隻見他臉色蒼白如紙,氣若遊絲,顯然是受了重傷。他是誰?卻正是被空間亂流席卷的西門吹雪,卻是不知為何會在此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西門吹雪從昏迷中悠悠回複了知覺。
他隻感到渾身上下軟綿綿、虛飄飄地,如同恍惚置身於雲端之上,腦中一片空白。一陣陣清新的空氣吸入鼻端,回複些許神智。他試著睜開雙眼,可一雙眼皮卻猶若千金之重任他怎麼也睜不開來。
於是,他有試著展動一下四肢,卻沒料到這一掙之下,頓覺渾身上下似千萬根鋼針穿過,一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一般。疼的他虛汗直流,禁不止“哎”了一聲,眼前金星直冒。
陡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耳邊叫道:“小兄弟,你剛吃過藥,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西門吹雪不禁心頭一震,暗詫道:“咦!有人,他是誰?我又在什麼地方?難道仙界終於到了?”
這時候,心門吹雪心中的驚奇詫異之念,可謂是已到了極點,忍不住又複用力撐動眼皮,打算看個清楚。
可是這一動之下,渾身又是一陣劇痛,竟連眼皮也似刀割一般,哪裏睜得開半點縫隙!看得見一線天光?
他心中不由一急,又是“哎”地了一聲。
隻聽那蒼老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喂喂!這小夥兒咋這麼不聽話呢?嗯!你要在動,老朽就把你給丟出去!”
當下,西門吹雪喉嚨中輕輕哼了一聲!便要開口說話。他這張口之下,竟發覺連嘴唇也都不聽指揮了,好像被封住了一般,動也不能動,哪裏還能蹦出半個字來。
這情形看來,他似乎全身癱瘓了一樣。
西門吹雪仍自不肯相信,遂定心神,默運心法。他者不運功尚好,如今這一運真氣,頓覺全身經脈一陣難以形容的刺痛,仿佛已經不是在虛無之中演化而來祥和的霧形真氣,而是蜂針芒刺一般,直痛的他心魂俱顫,渾身冷汗直冒!
那蒼老的聲音又一次響起,頗有些幸災樂禍地道:“嘿嘿!小夥子!疼了吧?哎,疼就對了!叫你不聽老人言,你看,吃虧在眼前了吧!”
隨著一陣腳步聲走近,那蒼老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年輕人!你不要動,不要看,也別開口,更不能妄動真元,因為你現在情況十分特殊,老朽也無法完全治好你,必須靠你自己保持一種平靜、淡然、一切都聽任自然的狀態,大約三五天過後,就可以睜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