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隻在家休了兩天,還沒好利索呢就被葉子哭天喊地的哀嚎給驚的跑到了公司。原因很簡單,琅謄實業表示非常有誠意與瀾星合作,但是瀾星的旗下員工蘇墨小朋友涉嫌商業詐騙,所以,琅謄的總裁,裴公子,裴先生,十分的介意!

介意你個大頭鬼!

蘇墨看著老板台後麵那個頭頂隻蓋了一撮毛的五十歲的成功人士,眼光幾乎要化成了一把刀,嗖嗖的給他把頭頂削幹淨了。

“宋總,我蘇墨不敢邀功,我拚命工作賺的就是錢!什麼為了瀾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都是扯淡!瀾星不過是起步兩三年的小公司,我既然當初不在乎你們一月一千的底薪,我今兒要是走了也同樣不在乎。

但是,宋總,您也想想起初你對這個項目也隻是報了1%的希望,不跟我們合作實屬正常。這會兒琅謄反倒是說非常希望跟我們合作,豈不是玩笑?

這中間有什麼貓膩你還摸不清呢,就為了這麼個事兒把我炒了,你要願意,我倒也沒意見。”

蘇墨一口氣嘎嘎的說完,慢條斯理的捏著自己修剪得當的指甲,一雙眼睛順便瞟啊瞟啊的觀察著宋明洲的反應。

她有她的驕傲和資本,這兩年在瀾星她不是混的,她的業績占了整個瀾星的三分之一,她是料定了宋明洲要考慮自己手裏的客戶群體,但是未免夜長夢多,她還是要給他打針雞血,免得頭腦發熱當真把她給炒了。

“蘇墨,來,坐下聊,坐下聊。”

宋明洲從老板台後麵站起來,把蘇墨讓到一旁的沙發上,年近半百才開始創業,他自是有他的一套生意經,也深諳人性的自私,蘇墨是他一手帶起來的客戶經理,有衝勁,對錢有著異於常人的欲望,當初他就是看中了她這點,才讓她負責業務領域的拓寬,而蘇墨也確實不負他的期望。

而且,琅謄的話模棱兩可,畢竟都隻限於聽說這個層麵上。他不可能為了琅謄模棱兩可的消息砍掉他一員大將。

“你這都從哪兒聽來的傳聞,這個項目本來我就說沒戲,是你要衝衝看的,對我而言橫豎沒什麼損失。”宋明淵不緊不慢的說話,一雙小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但是,琅謄既然放話出來了,蘇墨,你明白什麼意思吧?”

這不明白著對方的頭頭要單獨跟她對話嗎。

本來翹著腿做傲慢狀的蘇墨立即明白過來,她刷的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看著宋明淵,“宋總,你的意思是,琅謄確實有意?”

“有意無意我說了不算。但是,蘇墨,有一點我可以說了算,這個單你要定下來,可以拿訂單額的30%作為提成,但是相反的,倘若接不下來,按照公司規定,你所有的投入費用一律不報。”

……

從老總辦公室出來,蘇墨拖拉著腳做到椅子上,林曉葉已經迫不及待的跑過來問情況,被蘇墨當頭一個響栗!

“我要被你害死了!你聽誰說我要被炒了?”搞不清楚狀況胡亂傳播消息,這下倒是好了,讓老宋給擺了一道,現在這渾水她是一定得蹚下去了。

“就是,就是……聽說……”

聽說?聽誰說?恐怕是宋總特意放出來就等著她這條魚兒上鉤呢。

看葉子捂著額頭一副茫茫然的樣子,蘇墨苦笑連連,這個祖宗,當真是適合被男人養起來的。想到她們的初識,蘇墨軟了眼神,這樣的女子,心思單純而善良,連她都忍不住的想多憐她一分。

“我沒事,宋總說琅謄的那個訂單有戲。”

“真的?”乍然放亮的瞳仁不含一點兒雜質,蘇墨笑著睨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琅謄實業位於白沙市經濟開發區工業園內,完整的園區規劃,一眼望去就是密密麻麻的大小企業錯落有致,各個辦公樓區蓋的氣派豪華。前幾年還屬於偏僻的郊區,隨著市政中心的遷移,這裏的豪華可見一斑。

站在琅謄實業的辦公大廳裏,前台小姐禮貌非常就是不讓她進,蘇墨笑的一張臉褶子都快出來了還是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