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進了包廂已有一幫子人侯在裏麵,一個個手裏都抱著個女人,妖嬈明豔不一,唯一相同的大約便是胸大臀翹,模樣兒不賴。

陸仲堯一進去就扯開嗓子吆喝,“時幀,好不容易撬你頓杠子,你這廝給安排這兒來了啊。聽說欲誘那兒換了撥新茬,哥哥還想著去嚐嚐鮮。”

“那也不能為嚐那幾顆葡萄,讓哥廢了一片果園啊。”被喚時幀的男人走過來搭上陸仲堯的肩膀,看到裴琅的時候做作的打了個揖,“裴公子,裏麵請。”

都是從小一塊兒玩起來的,大都相熟,裴琅也不客氣,他輕笑一聲走過去,高大身子壓進沙發裏,“他要再出來瞎混被逮住了,非得逮回去結婚不可。”

“嘖,這事兒你也知道,這消息可夠靈的啊。”

“不巧,前幾天參加個會議恰巧碰上時伯父,讓你跟我學著。”

“靠!我爹什麼眼神,你的桃色緋聞比我可多了去了。”

陸仲堯算是聽明白了怎麼回事,一副同情樣子的拍了拍時幀的肩膀,“哥祝福你先進去試試水,哥幾個看你情況再往火坑裏跳。”

時幀隔開陸仲堯的手,偏頭衝著一邊的女伴吩咐,“趕緊著啊,給裴公子上酒。”

旁邊立即有女人過來獻酒,女人豐腴的身子貼上去,柔若無骨的樣子著實讓男人失控,“裴公子,我叫詩詩。”

她這話一出,立馬引來陸仲堯的叫囂,“哪個濕啊?是小嘴兒很濕的那個濕嗎?”

女人一時沒聽出話裏的意思,偏著頭解釋,“詩經的詩。”

在這裏麵的人,哪個不被這社會給染的七葷八素的,裴琅第一個輕笑出聲,探手掐了女人的腰一把,“新來的吧,這話兒都聽不明白,你出來混個什麼勁兒。”

他眉目疏朗,臉上五官精致,先不論他身後那錯綜複雜的政界關係,就他自個兒的身家在這些人裏都是頂尖兒的。

女人一時看癡了去,身子八爪魚似的往上攀,經裴琅一點撥總算是明白過來,吃吃笑著就往男人身上湊,一雙手沿著領口往下探。

“討厭啦!”

時幀湊過去,裴琅知道約他出來什麼事兒,不待時幀開口,他徑自拉來女人的手輕拍在女人挺翹的臀上,“我不是說過別上欲誘惹事兒,南夜爵不是你能惹的人。”

“我這不沒成想能鬧起來嗎,得為這事兒老爺子快將我禁足了都。”

裴琅手裏轉著打火機,一開一合的打著火焰,“依著南夜爵的手段沒直接廢了你算是好的。他既然沒動你還是顧及著你父親海關這邊的身份,倒是不礙事兒,但是那地方你以後少去。”

“行,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放下心裏事兒,時幀招呼著一幫人喝酒,酒過三旬後這幫子衣冠禽獸都現了形,現場鬧的很厲害,包廂裏已經嗯嗯啊啊的響開了。

陸仲堯推開包廂門進來一屁股坐在裴琅邊兒上,他喝了不少滿身的酒氣有些熏熏然,看看裴琅,前麵也空了幾個瓶子,就不見有醉意的樣子,似乎他們這些人裏,無論什麼時候都看不到裴琅失去控製的樣子。不過,想起錢櫃前麵遇到的那女人,倒是當真勾起陸仲堯的興致來。

“我剛從洗手間出來碰到那女的,喝多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