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的霸道蘇墨不是第一次領教,她自己都嘲笑自己這多此一舉的詢問,幹脆的推開車門下車,她沒臉沒皮的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都能見得了人,怎麼我就不能了?”
蘇墨掃一眼那堆紮眼的東西,忍不住嘀咕,反正你用又不是我用。
沈軒銳的保時捷跑車就貼著裴琅的車放著,蘇墨下車後視線忍不住的就停在這輛車上,沒什麼意義的關注,甚至連蘇墨自己都琢磨不明白,隻是心底哀哀的歎了口氣,她不願見他,但命運卻總是糾纏不休。
到的人本就不少,再加上各人帶著的女伴,實實在在的做了整一大桌,蘇墨進門的時候就看到坐在拐角處的沈軒銳,他胳膊肘抵在椅背上,手指間夾了根煙,另一手搭在雙腿交疊的膝蓋處,他側轉了身子看著前方K歌的屏幕,一雙眼睛在煙霧繚繞中透著晦澀不明的深沉。
裴琅一眼看去就見到蘇墨怔神的樣子,男人墨染的瞳眸裏一抹涔冷宣泄而出,他手掌貼上蘇墨尾骨處,健碩的胸膛蹭著她的肩頭,他以極其囂張的姿勢詮釋著獵物的所屬權。
蘇墨被裴琅推著走了幾步,男人掌心的熱度和眼神裏迸發出的冷意讓蘇墨一時摸不著頭,她也懶得去搭理,這男人陰晴不定也是慣了的,要猜他的情緒豈不是廢死了腦子。
時幀見著進來的兩人,臉上的神色精彩萬分,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裴琅冷冷一眼瞟過去,“想笑也給我憋回去。”
蘇墨完全無視的撇過眼去裝無辜,視線對上沈軒銳時還是淡薄的撇開了,心裏不是不慌,但最起碼麵子上她要做到雲淡風輕。
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蘇墨被裴琅推過去坐在沈軒銳的旁邊,她低著頭唇線抿的極緊,這位置當真讓她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
沈軒銳的臉色很淡,幾乎看不出情緒,隻是視線掃過蘇墨脖頸時還是頓了一下,狹長的眸子微眯了下,他狠狠吸了口煙就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
一晚上這桌上的一眾人相談甚歡,蘇墨隻垂著頭吃著麵前的菜,偶爾抿一口紅酒,想要完全的置身事外卻終究不能如願,這一桌子的菜實在是上好,蘇墨卻提不起勁兒來,倏然,麵前的盤子裏多了塊糖醋排骨,沈軒銳仿若無覺般夾完菜就收回手去。
蘇墨驚疑不定,眼角撇了眼沈軒銳卻隻看到對方八風不動的淡漠表情,她突然就胃口全失,筷子舉了半天也下不去,幹脆的放下手來。
裴琅眼睛在兩人間皴巡了一下,他唇角微勾的弧度恰到好處的妖邪,卻分明看不透他的情緒。
酒過三巡後氣氛也熱活了起來,有人吆喝著勸酒,蘇墨看著一晚上裴琅喝了不少,臉上卻看不出幾分變色,一幫子人卻是不依不饒的,說是迄今為止還沒見著裴公子醉過,今兒非要不醉不歡。
蘇墨坐在邊上低頭隻吃稀罕菜,兩耳不聞喝酒事兒,她這自顧不暇的實在也沒精力攙和,剛放下筷子就聽裴公子慵懶啟口,“這麼喝多沒勁兒啊,你說你們不能搞點兒創新啊。”
剛聽的他的聲音落下,蘇墨抬頭,男人一雙眼睛深如幽潭,一眼望不到底,隻是略眯的眼尾處拉出一抹斑駁笑意。
蘇墨偏過頭去,就看著男人將酒杯裏的酒一口灌進嘴裏,還沒等她反應下頜便被攫住,男人傾身附上沾著酒液的唇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印上她的,舌尖抵開她的唇齒,辛辣的酒全部渡了過去,蘇墨被這白酒的辣味兒給刺的眼睛潮濕,她揮著手搭上裴琅手臂,卻推不開他的身子,下頜被死死的捏住,辛辣的味道隻刺激的蘇墨眼角泛出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