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心裏唯一擔心的也就是蘇承源手裏的東西,當年讓他父母勃然大怒,本來蘇裴兩家的競爭都已明麵化了卻出了那麼一茬子。
而裴琅也被裴父壓著硬是在眼皮子底下幹了幾年,要不是當時裴父涉及某部分的經濟問題,裴琅這會兒估計還得繼續在政務部門狗死貓咬的鬥著。
探手將煙頭掐滅在窗台上,裴琅回頭對上蘇墨沉睡的嬌顏,這女人一雙眼睛閉起來的時候倒是顯得有幾分良家婦女的樣兒,隻是裴琅想不通當年她究竟拿給他父母看的那段光碟是什麼樣子。
蘇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並沒看到裴琅,身邊的位子空了一大塊,她坐在床上緩了緩神,腰疼的十分厲害,好一會兒才算是平複過來,蘇墨起身走到客廳,看到門板的時候才想起來去檢查是否被損壞。
蘇墨走過去看門板,門鎖已經換了一把,鑰匙張揚的躺在客廳的茶幾上嘲笑著她昨夜確實有匪徒闖入。
簡單洗刷了下,蘇墨看看時間早已過了正常上班的點,她先打了電話到公司,告訴葉子說自己有些私事要處理,如果老宋問起來就說她去拜訪客戶了。
她不是古板到不懂變通的人,有時候投機取巧也是門職業課程,挖資本家的羊毛也是要適時適地。
蘇墨覺得自己還是先去趟醫院的好,每走一步都疼的厲害,男人昨晚的粗暴她是徹底領教了。
疼的她到現在都心生寒顫。
剛推開門便與隔壁的鄰居碰個正著。
一對年輕的情侶,看上去年齡比她小很多。
蘇墨立馬別過臉去裝著鎖門,也希望他們別看到她。
可惜,對方顯然沒有明白蘇墨不想打招呼的心思,熱情的跟她說話,“準備出去啊。”
“……嗯。”點頭應允。
“昨晚……”姑娘曖昧的眨眨眼,蘇墨轟的一下從臉紅到脖子根。
她不知道是怎麼跑出小區的,隻覺得真沒臉見人了!
……
醫生開了塗抹的藥給蘇墨,臨來還提醒她要正確的進行********蘇墨苦笑,這是她能說了算的嗎?!
出了醫院,蘇墨算著還有時間幹脆打車去了白沙市軍都醫院,護士說方醫生有客人來訪,蘇墨就直接去了住院部,在回廊上,她看到有護士跟在康文心身邊,她胖了不少,除了眼神偶爾有些發直,精神看上去似乎是好了些。
也或許是心理作用,以為花了錢了總會有效果,蘇墨扯起唇角自嘲的笑了下,她雙手插在褲兜裏,抬起頭看著天空。
今天算不得是個好日子,冷空氣來臨,讓整個空氣裏陰潮潮的,風雨欲來之勢,她穿了長袖的絲質襯衫,偶爾一陣風過來還是覺得有點兒涼。
護士陪著康文心在回廊裏散了會兒步,一會兒便又折回病房,蘇墨沒過去,她一直謹遵方醫生的囑咐,這幾日也隻是跟方醫生保持通話,知道現在正是開始的時候,急不得躁不得。
剛出了門診樓的電梯,蘇墨站在走廊的盡頭,一抬頭就見著迎麵走來的兩人,她避都沒處避,眼看著蘇承源和方醫生朝著她走過來。
兩人正偏著頭談話,走路的速度並不快,蘇墨就這麼看著他們,一步一步的都仿佛走在她的心上,她覺得胸腔裏悶悶的難受,說不上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