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咬著牙瞪過去,跟這男人說話臉皮薄的早晚會被氣死,她冷著臉看著裴琅,卻忽而唇角染上一抹嘲諷的笑意,“你覺得有意思嗎?裴琅,你要我便給,這是一早定好的規則,我拿這具身子換你的一百萬,很公平,疼,我自己受著。”

“哼,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本公子現在就要給你上藥,別動!”

他冷著聲哼。

倒真就是規矩的給上了藥。

蘇墨暗暗鬆了口氣,隻是那口氣還沒完全舒出來,乍然在眼前放大的男性臉龐讓蘇墨愣了愣。

“還是,你想要了?”

裴琅貼過去,一張俊臉帶著無比曖昧的笑意。

蘇墨真覺得自己沒臉,心理的抗拒卻始終比不過身體的反應,恥辱齷齪卑鄙,各種情緒蜂擁過來,她抿著唇瞪著裴琅,眼睛裏的平靜被打破後,那股子火焰燃燒的如火如荼。

“你也就這點兒本事!”欺負女人,齷齪卑鄙無恥下流!

裴琅看著她這副子羞怒交加的模樣兒,當真覺得驚豔。心情舒爽了大半,這隻小貓眼睛裏那股子不服的勁兒竟然讓他心中無比雀躍。

較之她冷冰冰的樣子,他倒是寧可看她氣惱的樣子,生氣勃勃的連著要勾起他身上的好鬥分子。

“男人要沒這點兒本事,女人都得哭死。”理所當然的語氣。

……

蘇墨無語,深深的挫敗感。

之前男人陰沉的話語回想起來,蘇墨都覺得胃一陣一陣的疼,她不想呈口舌之利讓自己再陷入被動,抿了抿唇後終究沒有說話。

肚子裏饑腸咕嚕的,被撕壞的底褲仍在床的一角,蘇墨拉著裙擺蓋住自己,她動一動,這感覺分外別扭,雖然明知道有裙子遮住,卻依然感覺自己仿佛赤裸一樣的暴露在別人眼前。

裴琅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俯視挪到床沿的女人,他打開櫥櫃扔了套睡衣出來。

“換上。”

蘇墨抓著睡衣躲進浴室,簡單的洗漱了自己,拿起睡衣才發現是套男士的,而且,還是沒有內衣。

男人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實在是大的可以,就仿佛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袖子和褲腿向上挽了好幾卷,蘇墨踩著拖鞋來到客廳,裴琅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按著遙控器一個一個的轉台。電視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蘇墨愣在當地。

裴琅手指頓了頓,他看過去就見到女人的視線直直的看著電視,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

五年來,他們再無見麵,偶爾的通話卻都以沉默結束。電視上重播的是迎安市的一個項目剪彩儀式,蘇秉宗作為當地的主要領導出席儀式,畫麵上的男人雖已過五十,但依舊精神奕奕,頭發梳的一絲不苟,那副架子就沒見卸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