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拿杯子的手頓了下,她抬起頭一雙漆黑無比的眼眸直直的望向裴琅。

“他的事,與我無關。”

裴琅冷哼了聲卻也沒糾結於這個話題,蘇墨卻突然失了胃口再吃不下飯去。昨兒在醫院碰上蘇承源絕非是巧合,可她沒想到他居然還想回來。

“吃飽了嗎?”

“不吃了,跟你在一塊兒吃飯真會消化不良。”蘇墨動都不動麵前的菜,隻要一想到晚上被他身邊的女人鬧就覺得煩躁的很。

裴琅結了帳,兩人一道兒走出餐廳。

一場秋雨一場寒,昨兒下了雨,這到了晚上覺得涼意習習,蘇墨雙手抱了下胳膊,泊車小弟很快的開車過來,裴琅接過鑰匙上了車。

蘇墨跟著坐進副駕駛,她眼見著車子一路疾駛出去,隻覺得頭疼的厲害。

“裴公子,我要回家,如果你不方便送我,可以把我放下我自己打車回去。”

“怎麼,你還有臉見你鄰居,那晚上叫的可夠生動的啊。”

蘇墨猛的扭過臉去對上裴琅,氣的不行,這男人嘴巴還能不能更流氓些!說出來的話十足的一無賴流氓樣兒。

“那是我的事兒,輪不到你關心。”

“從今兒起,你就住在我那兒,省的我用起來麻煩。”男人單手打著方向盤,眼睛看都沒看向蘇墨,說出口的話淡淡的卻十足的諷刺人。

蘇墨偏開臉去,黑色貼膜的車窗玻璃上能映出那雙如黑珍珠般灼亮的眼睛,她輕抿唇畔,覺得自己應該適應了被極度的貶低,卻發現原來真要聽到還是會難受。

她沒再抗拒,跟著裴琅回了別墅。她可以把自己無畏的清高放下,卻還要替自己問個明白。

進了客廳,蘇墨想了想,還是開口,“裴公子,我們得談——談——”

男人修長手指一顆顆解開身上的襯衣扣子,整片麥色胸膛就暴露在眼前,蘇墨不自在的撇過臉去,尾音頓了一頓,連著耳根也發燙起來。

裴琅走至蘇墨身前,單手挑起她的下頜,“嘖,裴公子,這三字兒從你這張小嘴裏吐出來,聽著怎麼就那麼別扭。”

“你別岔開話題,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說明白講清楚。”

“阿琅。”

“什麼?”

“喊一聲阿琅來聽聽。”男人拇指指腹貼著蘇墨下頜撫摸,低下去的聲音誘哄著。

“我不要。”幾乎是下意識的,蘇墨矢口拒絕,這麼親密的名字,她喊不出來。

男人臉色一下陰沉下來,他視線定在她臉上,那副子巴不得擺脫的遠遠的樣子讓他心裏十分不爽,就仿佛他是瘟疫,如果可能,她是能離多遠離多遠。

“那就別談了。”

裴琅甩手走開,襯衫半敞的掛在健壯的身軀上,他走至酒櫃前拿出瓶拉菲倒上,酒紅色的液體在高腳玻璃杯裏晃蕩出一股子明豔的色彩。

他抽手的動作又猛又利,蘇墨冷不丁被他晃了下,身子一下倚在身後的沙發靠背上。她的臉色也不好看,她當真是摸不透這男人的脾氣,一丁點兒的不順著他就爆發。

男人仰頭喝了一口,下咽時喉結輕滾了下,蘇墨看過去,他的側臉對著他,渾身的冷意,放下酒杯時掃過來的視線隻讓蘇墨一抖。

“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