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掌控製住她的腰身,身體相貼的感覺美妙到這輩子都不想失去。
這種真實的觸感實在不像是在夢裏,蘇墨猛的睜開眼睛,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瞪住身上的男人。
“你——”
斥責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得出口,卻溢出一聲輕吟,蘇墨死死咬住唇畔,她心裏是半驚半怕,又羞又惱,真恨不得咬死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你說了不碰我——”
“小乖!”他壓低了聲音咬著她的耳垂歎息,兩個字卻似乎包含了無盡的複雜的情感。
知道逃不過去,蘇墨隻沉默瞬間,便軟了聲音,“你輕一點,我痛。”
裴琅輕聲低笑,她這話擺明了的認可,男人自然是不管不顧。
歡愛過後,蘇墨累死在床上,她是一動都不想動,饜足的男人就像是偷吃了魚的貓,“你和我的身體如此契合,小乖你倒還真舍得離開。”
蘇墨剜過去一眼,半句話都不想跟他說,她想要拿到掌控權,害怕他的粗暴傷到孩子,可她卻從未想過因為她的主動卻讓男人幾乎瘋狂。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仿似她隻要一表現出不舒服的樣子,他的動作就會減緩。
蘇墨趴在床上,或許是因為太在意,她隻覺得肚子的地方不舒服,倒是也沒有其他異常的地方。
男人翻身去洗浴間,順便探手將蘇墨撈起來,“洗過再睡。”
“我不要,你沒力氣應付你的發情。”蘇墨警惕的看向裴琅,她對這個男人的人品一點兒信心都沒有。
裴琅挑了下眉梢,他現在吃飽喝足了心情好得很,真的沒必要跟她的小脾氣計較,男人眼尾拉長那抹笑意傾瀉而出,“本公子吃飽了。”
蘇墨偏開頭去不去理他,視線卻落在他的胳膊上,長長的一道,可能由於時間不長,縫合的疤痕還清晰可見。蘇墨眼皮子跳了幾跳,一股不好的預感幾乎同時竄上心頭。
他身上穿著睡衣她未曾注意,醒來後被他折騰的根本沒有精力去注意這裏……現在,看過去才知道多麼觸目驚心,蘇墨隻覺得心髒處點點收縮。
“怎麼回事?”
她探手抓住他的胳膊,眼睛裏漫過心痛與驚慌,下意識的,她想到蘇承源,她一直覺得自己的離開或許真的不會對這個男人造成損失。
也或者是因為他平日裏的過於強勢給了他錯覺,憑什麼她就會理所應當的認為裴公子不會吃第二次虧。
“怎麼?心疼我?”男人手指輕鬆挑起蘇墨下頜,闃黑的瞳眸對上她的,蘇墨定定看過去,眼底濕潤的樣子當真會給人心痛的錯覺。
蘇墨想說對不起,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她自問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可是讓他受傷卻是不爭的事實。
裴琅看著她,幽壑的瞳眸變得深沉,他突然伸手蓋了下蘇墨的眼睛,“飆車,意外。本公子今年犯太歲,這輩子沒這麼倒黴過!”
“飆車?”想想他曆來的不良習性,蘇墨抽回視線,“活該!那麼危險的遊戲不出事才怪!”
他不甚在意的說話終於將蘇墨抽離的情緒給帶回來,站在浴室的蓬蓬頭下,蘇墨看男人利落的洗漱了自己,他話裏的輕鬆讓蘇墨暗暗放下心來。
太好了,不是因為她。
裴琅伸出舌尖輕抵上嘴角,活該?!或許!真他媽的活該!
一聽到裴琅回來的消息,沈萱童立時打電話過去,可惜男人的手機一直不通,她不好直接跑到裴家堵人,裴琅這樣的男人,沈萱童知道自己不能過於心急,更不能把他逼得太急。
男人嗎,就跟小孩一樣,需要哄的。
他不想她去接機,她不去,但是,偶爾給他一個驚喜還是可以的。
想來想去,沈萱童打電話給陳啟安。
對於沈萱童的打探,陳啟安自是小心應對,現在琅謄和沈氏的合作才剛剛開始,對很多事情都異常敏感,雖說感情的事情應該是兩個人的,但是裴琅和沈萱童,他們的身份注定了他們不可能隻是簡單的未婚夫妻。
“你好陳秘書長,爺爺說有份材料讓我帶給阿琅,但是我打他電話是關機狀態,他現在在公司嗎?”
“沈小姐你好,裴公子昨天晚上回來時很晚了,可能睡著了還沒開機。”
“是嗎,怪不得。那他現在是在龍泰苑嗎?我直接過去找他吧!”
陳啟安捏捏眉心,知道她這樣問的目的,可確實是讓他怎麼回答都不是特別好,如果他說不知道,沈萱童自是不會相信,到時候找點兒由頭就能將他一軍,但是讓她去龍泰苑那邊,到時候就等著裴夫人刺撓他吧。
“沒有,他回普利莊園了。”
“好,那我過去,謝謝你了陳秘書長,一定要幫我保守秘密啊,我要給阿琅一個驚喜。”女人喜悅的聲音從話筒對麵傳來。
沈萱童掛了電話,她唇角微微勾笑,這樣的小聰明其實當真無傷大雅,她沒存別的心思,隻是既然喜歡了就會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跟對方多接觸。
她不怕裴琅的冷淡對待,既然他身邊不再有別的女人,她不信自己就闖不進他的心裏麵。
平衡到最後,陳啟安還是實話實說,掛掉電話,男人沉默半響,都說絕對不能小看女人,這話一點都沒錯。
若果之前他還認為沈萱童是嬌養的大家閨秀,千金小姐,那麼這幾句下來,他不得不承認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讓你遭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