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掂在手裏半響,洗浴間的水流嘩嘩聲傳出來,裴琅苦笑,看來是當真太久沒有女人的緣故,怎麼隻是聽著動靜身體都能有反應!
“阿琅?難得見你給我打個電話!”
接到裴琅電話的時候裴奕也很詫異,他這個弟弟真的是一年四季難得給他打個電話,裴奕一手接起電話,順便把笑笑遞給季沐媛。
話筒裏能聽到小孩子依依呀呀的聲音,二周歲的小姑娘有些簡單的詞語已經可以說得很清晰。裴琅視線微微垂下,他偏開頭去望向浴室方向,“大哥,那天去找蘇墨的那個兵,叫程凱吧?”
“是。有問題?”敏銳的感覺到裴琅問這話肯定有其他的含義,裴奕的神經也突然緊繃起來。
那一場營救,裴奕本身也自責好久,雖說這樣的事情本就不能百分百的保證,但是終究源於他的失誤,阿琅的傷也因為治療得不及時拖拉了許久。
更重要的是那兩個被流掉的孩子,男人之間或許最懂那種失去的痛苦,表麵誰也看不出究竟是有多傷,但是裴琅那麼自負囂張的一個人。
那個夜晚,兩人站在風高的頂樓,裴琅雙手緊緊抓住欄杆,他說,“大哥,這輩子我從沒這麼後悔過!”
道歉的話就被裴琅這句給堵了回來,裴奕站在他身後仰頭望天,星空萬裏,卻照不透心底的黑暗,如果這是阿琅必須經曆的,那麼縱然他再道歉也無濟於事,反倒是給他添堵。
“大哥,給我程凱的電話。我有事情想要問問他!”
“什麼事情?阿琅,你給我說明白了。”
晃動手裏的玻璃杯子,冰塊碰到杯壁時發出微弱的碰撞聲,裴琅壓了壓喉嚨,“現在,我隻是猜測,大哥,我今天見到蘇墨,她身邊帶著個孩子。”
哪怕最後落實的結果不如他的想象,但是,最起碼如果不是,他也就徹底放心了。
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冰水落在胃裏,男人眸光微微眯起,他手指輕輕敲在桌麵上,心底,隱隱的期待,那麼迫切希望這樣的事情成真。
這個男人整日裏在商場打拚,翻手雲覆手雨的手腕和識人的能力從來是缺一不可,如果蘇墨想要跟他玩兒心眼,並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哪怕,一時能夠蒙蔽他的眼睛,卻終究不會是永久。
幾乎是他遇上她的那一刻開始,早就已經安排人去調查她過去四年的情況,沒有他參與的生活,他不允許出現任何差錯,哪怕最後,要狠命的斷掉她所有的希望,他會用後半生來彌補她的未來。
唯一,他要的,就是這個女人永遠隻能在他的身邊。沒有第二種選擇。
蘇墨拉拉身上的睡衣,她伸手按住額角,衣服是她之前未來得及收走的衣服,可那時的身材和現在終究是有區別,生過孩子之後胸部就膨脹了一些,這會兒上麵稍稍有些緊繃。
絲綢的麵料鬆鬆的貼在肌膚上,就宛如人體的第二層皮膚,完全勾勒出女人的妖嬈曲線,站在洗手台前,蘇墨冷眼望過去,她這樣出去的後果會是怎樣?
隻是一個吻就可以令兩人失控,這不就是赤。裸。裸的誘。惑嗎?!
浴室裏明敏已經沒有動靜,卻不見人出來,裴琅耐心全無,他伸手去敲門,蘇墨咬了咬牙,她猛的按開們,不顧男人暗沉的視線,她視若無物的徑自走進客房的臥室,哢嚓落了鎖。
因為時差的問題,蘇墨隻覺得腦袋嗡嗡的疼,或許因為鎖了門,心情放鬆下來,蘇墨撲在床上不一會兒就夢遊周公,她睡得很沉,各種疲憊。
這個男人,生恐她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應付。
裴琅站在走廊裏,女人惹火的身材落在眼底就仿佛在人心裏放了一塊美味糕點,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著實令人心癢難耐,隻是,她以為一到門就可以完全將他阻隔?
好歹,他是這家別墅的主人。
身上漸漸升騰起一股熱意,周身仿似被無數螞蟻啃咬,那種揪扯讓蘇墨從睡夢中拉回神思,她微微睜開眼睛,闖入眼簾的首先是男人擱在胸前的手掌。
蘇墨幾乎是倒吸一口氣,她雙腳胡亂的往外踢,被踢中後男人悶哼出聲,接著用雙腿將她亂動的腿壓住,裴琅啞著嗓子出聲警告,“小貓,別亂動!”
“裴琅,你怎麼?你是不是腦子裏半點道德底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