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再走!”
蘇墨頭疼的伸手貼上額頭,一種被糾纏到極致的疲憊感將她整個人包圍。她想起早上小佑問她的話,心髒的地方在隱隱的疼,她其實也很像問問他們,是不是沒有爸爸會覺得不完整?
在美國,單親家庭的孩子太多,她以為那樣的環境下不會對孩子造成太大的心理負擔,但是終究是她考慮的太過樂觀了嗎?!
可每次,話到嘴邊卻都咽下去,那個孩子調皮搗蛋的厲害,可是感知情緒的能力又超常的敏銳,隻要她的表情不對立馬就會轉換話題。
“裴琅,如果你現在的糾纏就叫愛,那我謝謝你!”蘇墨眸光微斂,她偏過頭去看向他的眼睛,“但是不代表,你愛我,我就要愛你。”
手指蜷縮在掌心,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指甲深深扣進皮肉裏,蘇墨一想到那些曾經,心底就仿佛生了一根刺一樣,想起來就刺痛的厲害,好似心底的一個毒瘤,拔不掉就隻能一直疼。
“那你告訴我,怎麼樣你才會愛我?”
手指挑開她的掌心,裴琅指腹壓在她掌心的痕跡上細細摩挲,男人眼底塗了一片黑色光亮,他的嗓音低嘎帶著誘哄,仿佛拿了上千年的耐心,隻等她的妥協。
蘇墨呼吸微滯,酸澀的感覺那麼明顯,連著眸光幾乎氤氳水意,她深深看進男人眼底,竟看不到分毫的戲謔,慌亂一下子攫住全身。
“你……你不需要我來愛!”
手掌撐在桌麵,蘇墨倔強的站起身子,兩個人的對峙,在這方密閉的空間裏緊繃,最終,蘇墨率先移開視線,她偏頭欲走,這樣下去不會有任何結果!
擦身而過時,手肘的地方被男人攫住,裴琅趨前一步將她扯至自己懷中,“是不是一定要把你滿身的刺對準我?”
男人的手臂堅硬霸道,將她整個人捆在懷抱裏,這麼近的距離,相貼的身體能夠聽到彼此間的心跳,這樣的親昵不應該屬於他們,手臂固執的橫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安全距離,蘇墨卻找不到任何一句話來回答他的問題。
“你愛他?”
男人突兀的話讓蘇墨怔愣半響,她眼角審視眸光謹慎,不太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你現在的丈夫。”裴琅好心提醒,他的手掌拉住蘇墨的手腕扯下來固執的扣在自己的腰身處。
“是,我很愛他,很愛!”恍然回神,蘇墨咬著牙鄭重點頭,“所以,裴公子,你出色到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愛上你,我隻是因為早已有了歸屬。”
所以,她不會愛他。
手腕處突然一緊,還不及反應,蘇墨猛的被男人翻轉過去,她腳下一個踉蹌,手掌按在桌麵上才穩住身體,“你……”
憤怒的質問還不及出口,蘇墨耳際竄進男人低嘎的聲音,“也就是說,倘若你沒有歸屬,還是會愛上我。”
氣息貼著她耳後的肌膚一路延綿下移,男人的舌尖輕舔她滑嫩的皮膚,在耳後至脖頸的皮膚上,反反複複,蘇墨縮著脖子躲避,她最受不了這樣,癢得幾欲崩潰。
“沒有倘若,裴琅,我們都現實一點不好嗎?”
他的話帶著太多兀定,隱隱的讓蘇墨覺得不安,男人掐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女人眸光染上冷冽可卻無論如何也掙不開裴琅的鉗製,她用力的掙紮企圖掙脫,男人一時不查被女人曲起的手肘撞到胸膛。
裴琅退後半步,空出來的距離讓蘇墨猛然閃到一側,“裴琅,你不能!我要喊人了!”
“那就喊喊試試,小貓,我的地盤,你以為誰說了算?”男人低嘎的嗓音滲透進來,蘇墨全身僵住,她從未想過琅謄涉足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