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唇不對馬嘴。”
“哪裏不對了?”他笑著道,“難道不是因為你殺生太多,罪孽太多,上天有好生之德,才劈死了你這麼個殺人不眨眼的混蛋?”
殺生太多,罪孽太多?
殺人不眨眼的混蛋?
君雙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包炸藥,隻要來那麼一根導火線,她絕對會盡己所能把君傾這個說話不經過大腦的混蛋給炸死。
魂淡,實在是太魂淡了,從來都沒人敢這麼說她!
她是混蛋?臥槽,你才是混蛋,你全家都是混蛋!
誒,等等,不對,她也和他是一家的,說他全家都是混蛋,她豈不是也成了個混蛋?哼,便宜他了,不說他全家都是混蛋了,就他自己是個混蛋!
好想把他給按在地上,揍一揍,捶一捶,碾一碾,最後再捏巴捏巴,把他扔地上,讓過路人全都認為他是一坨口香糖,誰都踩一踩才好!
忍住,要忍住,你是鬥不過他的,在能打得過他之前,不要讓他找到你的弱點使勁戳著玩!
君雙暗暗的握緊了拳頭,在心裏給君傾紮了個小人使勁拿針戳了無數下,才強忍著不讓自己發火,無視他的調笑,很認真的和他辯解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本君原先的身體和靈魂都是那個世界裏的,就算本君死了,靈魂也是該進入地獄的,而不是那麼恰好的穿過了時空隧道,來到了這裏。”
可以這樣說,如果不是那道紫色的雷霆,她該牢牢統治著她的朝代國家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的,直到某日她厭倦了塵世,開始安心的隱居修煉,那她的結果要麼是突破了那層桎梏,破碎虛空去了別的世界遊曆,要麼就是終生都沒能跨過那個門檻,慢慢的老死。
而不是像現在,有了一具新的身體,在這裏成了個受氣包。
君傾聽了,狹長漆黑的眸子裏一閃而過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光澤,深邃到了極點。他懶洋洋的靠著身後的書桌,幾縷碎發垂落下來,遮住那雙如星的眼眸:“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買了幾十年的彩票,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中獎的,結果臨死之前還中了個頭等獎,難道這也不應該嗎?”
“說得也對。”
經他這麼一說,君雙覺得自己能穿越來到這裏,好像也並不是什麼太過奇怪的事情。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允許人家臨死之前中獎,就也不允許她臨死之後穿越嗎?
雖然被雷劈死這事兒,君雙還是很耿耿於懷,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沒那個本事再回到過去。
想通了後,君雙坐下來,抬頭看他,一雙大眼睛裏滿滿的都是對強大力量的憧憬:“你知道在這個世界裏,人類都是如何修煉的麼?”
如今看來,僅僅是一個君家,全家上下連同那些仆人們都是有著特殊的能力,想來放眼望去,整個天朝擁有著那種特殊能力的人,估計也不是少數。
她現在身懷封印,不修煉到一定的地步,那紫雷封印是解不開的;如果她遇到了什麼事兒,僅僅隻靠著肉體力量是不行的,無論如何她都要想辦法讓自己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這不僅是對她自身的保護,也是她自己對力量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