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穿著的拖鞋,衛婉有絲臉紅,這是她第一次到她老公秦天的公司……
如今看著對麵的公司大樓,她才感到她衝動了。
萬一他真是有事?
深吸一口氣,衛婉正要踏出。
隔壁,對,就是隔壁。
在她立身的地方,旁邊一輛銀色的豪華驕車內,突然響起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聲響,有嬌媚甜膩的女聲,夾雜著男人的低喘,浮光掠影,半開的驕車車窗裏映出兩個男女糾纏的身影。
衛婉鬧得臉一片通紅,她退開幾步,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而這輛車似乎是在她來的時候才剛停下的,這樣的情景讓衛婉想轉身走開。
不過,她走不開了。
下一刻,那本就虛合的車門由裏麵推開,兩個糾纏的男女纏膩的走了出來,摟抱著,親吻著,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抱著一路激烈的親吻,愛撫著走向大樓。
走進大樓的玻璃門內。
衛婉震在了原地,目光空洞的,遙遠的,木然的,唇邊的尷尬還在,卻全是苦澀,還有翻天蓋地的痛!
她怔仲的盯著遠去的男女。
絕望,悲痛,心中一滴滴血在滴落,像有一把鈍刀在她的心裏慢慢的折磨的刮著……不信,不敢相信,卻又不能不信。
她眼中清清楚楚的……
那個男人,那個女人
不是別人,是她的老公秦天!
不是別人,是她最親愛的妹妹!
這就是體貼懂事避去同學家的妹妹?避開她直接搶人?這就是忙的沒時間早早回家的老公?
一個是她愛的男人,她愛了六年的男人,她衛婉的老公,一個是她從小愛護,舍不得,愛過一切的最至親的妹妹,他們,他們……他們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勾搭在了一起,在她眼前赤生生的糾纏,他們背叛了她,親人愛人夥在一起背叛她。
背叛了她的愛情,親情!
她們是什麼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她給他們的愛收回得這是這樣的回報?
衛婉單薄的身體幾欲跌倒,但她咬著牙撐著,像個孤魂一樣,墜在那對狗男女的身後,飄蕩的跟著,看著他們等不及的一路擁吻,看著他們在公司大廳一角連衣服都來不及脫掉就開始運動。
女人的嬌媚合著男人的勇猛在她眼前上演!
那麼醜陋,那麼惡心!
衛婉就站在他們不遠處,一直瞪著。
姐夫?
她也知道那是是她姐夫?
衛婉好想笑,想哭,目不轉晴的看著,看著男人女人放浪行駭的一麵,她從不知道原來她那天真可愛的妹妹已經長大,且長得這麼大!
這麼的妖媚勾人!
勾人的搶了自己姐姐的老公,她的親姐夫!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
還有早就變了,隻有她被瞞在鼓裏?
回想起最近一段時間,自她的好妹妹住到家裏開始,發生的變化,好妹妹的羞澀的笑,秦天時不時露出的笑,勾起的唇。
她以為那份寵溺是對妹妹的,原來是她錯了,大錯特錯。
甚至有一次被她在廁所發現他們挨在一塊,怪她太單純,相信了他們所謂湊巧的謊言。
看來他們早就搭上了……
這真是一場惡夢,衛婉聽到她心底有什麼在碎掉,一點點,碎滅成灰!
她真愚蠢。
六年的愛情,二十多年的親情,通通是一場笑話!
這是一場恥辱。
一場她衛婉二十多年來,人生最大最痛最難忘,將伴隨她一生的恥辱。
‘轟……’狂風暴雨降臨,大風吹起大樓外的一切,雨像她欲哭的淚,衛婉在他們辦完事時,轉身,一步一步,幽靈一樣沉重的踏出去,沒有看路,也找不到路的任風雨淋得一身。
恍惚著眼前,六年前他深情的鎖著她,說:婉婉,嫁給我,相信我,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到頭來,這就是對她的好,還是說這六年已經是一輩子?
他真的有愛過她嗎?
如果真愛過,這就是‘愛’嗎?
愛是有期限的?
這樣廉價?
披著風雨衛婉走回了那個已經冰冷的家,麵無表情的穿著濕透的衣服,拖得一地的水痕,冷笑的,自嘲的把桌上的菜一盤盤倒掉,蛋糕丟進垃圾桶。
進了浴室,出來,卷在沙發上,她要等他們回來……
狂風暴雨下,風吹過浮光掠影,那公司大廳裏,那激烈的激情,拋起又落下,飄落在驚濤駭浪的大海裏,玻璃大門外,黑暗深沉而魅然,空蕩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喘交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