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
衛婉目光一直望著黑色豪華驕車遠去的方向,半刻,才轉身,回家。
驀然
一聲手機鈴音響起,衛婉的片刻後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連忙拿了出來,甩開夜風吹亂的長發,她定眼一看,閃爍的手機屏幕上是‘齊風’兩個字。
不知為何,衛婉不由自主鬆了一口氣,連她自己也沒察覺。
“喂……”衛婉開口。“你在哪啊,小婉兒,嗯?”手機裏很快的,在衛婉的聲音後,一個邪魅低沉帶著玩味的聲音傳來。
是衛婉熟悉得很的嗓音,齊風的。
看了看周圍,衛婉眸一閃,想了想,淡淡的道“在家,怎麼了?”
……良久,手機裏沒有再傳出聲音。
衛婉隻聽到對方起伏的呼吸。
“怎麼了?你在做什麼?還在忙?”不知道為什麼,衛婉突然回頭,她覺得有什麼不對,環視了一眼四周,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找什麼,在看什麼,當然什麼也沒有看到。
而在她視線的死角,在她位置的右手邊她沒有注意的地方,遠遠的隱約的路燈照不到的那一處,有一輛同夜一樣黑色的車,卻不是衛寒那一輛,靜靜的泊在那裏。
已經停了很久。
也等了很久了。
早在衛婉回來之前,在衛寒載著衛婉到家之前。
裏麵有一個人倚在駕駛位上,手拔弄著銀色的火機,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低著頭,低低的說著,和衛婉不近的距離,用他特有的嗓音開口。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所有的五官埋在夜色裏,隻有他那雙邪魅的鳳眼時不時瞄著一方,隔著車前窗,齊風的視線及處是大樓燈光下淡淡的一抹身影,溫婉,婉約的。
他知道她沒有看到他。
自嘲的,諷刺的勾唇,低低的笑。
而他看到了什麼?
沒想到一時心起,想起,開車來看看,並不準備見她,就想看一眼她住的地方,就那片燈光就好,沒曾想讓他看到了她的晚歸,還有他的好友……
剛看到她時的喜悅,在看到衛寒後,全刺骨的寒,多麼體貼啊,緊盯著她身上披著的西裝外套,齊風眼神銳利,他恨不能衝去把它扔掉。
嘲諷的看一眼臨時從公司開來的車,黑色的,很好,她不知道他都看到了。
真是好啊……
衛婉這裏,隻聽到手機裏那個邪魅的聲音異常的低,似在夾雜著什麼“是嗎?在家啊,嗬嗬……我也在家……”這一刻,她的耳中齊風的聲音拖得很低,很啞,還有低低的像是自嘲的笑。
合著遠處黑色車子裏的笑聲一起。
“齊風?”衛婉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又找不到答案。
“好了,晚安,我的小婉兒,再見,我很想你……”低低的笑消失,手機裏,齊風又恢複了他一慣的邪魅和戲謔。
衛婉聽罷,心還是不安,可是那方已斷了通話。
她看著手機,再望一眼四周,還是一無所獲。
或許錯覺吧。
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轉身,回到家的衛婉拋開了她以為的錯覺拿出衛約的喜貼看了看扔在了一旁,她累了,洗了就睡下,別的都丟一邊。
所以,她沒有看到在她轉身後,那輛黑色的車裏,齊風眼神危險,犀利,轉過了多少神色,握住方向盤的車非常的緊,她竟然也學會了騙人,敢騙他了……
黑色車子啟動離開,劃過地麵,駛入夜色裏。
這一夜,一臉陰沉的齊風在離開後,把車停在了一家徹夜不歇的酒吧大門外。
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在深夜裏……
昏暗的燈光下,齊風邪魅的麵容緊繃,懶懶的坐在酒吧邊,勾著冷冷的弧度,一身的生人勿近,有認識的上前打招呼他理都不理,也沒人人敢招惹他,他一個人喝了很長時間的酒,讓那些入喉的酒來化開心中的不爽,煩悶。
冷漠的鳳眼盯著手中的酒,其實冷靜下來的他,隻稍一想,便明白,哪會有什麼,他還不知道衛婉是怎麼樣的女人嗎?而且以衛寒和他的關係,他也不相信他們真有什麼。
就算有,最多就是衛寒有點興趣,至於衛婉,不會。
肯定裏麵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不過,明白是一回事。
親眼看到卻又是另一回事,衛婉何時和衛寒那麼熟了?就算在衛氏上班,一個是上司一個隻是普通的員工,齊風真是說不出的不爽,說不出的覺得不舒服。
對衛婉,他承認他齊風的占有欲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