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神尊者二人拗不過這兩個小的,隻能一同進去,雖然不怕什麼,但是麻煩事情還是少惹為妙。
當他們走到一個狹窄的石門門口,裏麵的惡臭味越來越濃,地上流淌著濃濃的血水,蜿蜒著從那道石門內流出,空氣中有股腐屍的惡臭味,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回蕩在空曠詭異的長廊裏,一切都充滿了驚悚與恐怖感。
夜?斯隱看卡那石門,整個人猶如空氣一般忽然淡化在雲沫衫的眼前,不一會她再次出現在雲沫衫麵前,臉色卻再難平靜,掩飾不住的錯愕與擔憂。
“怎麼了?裏麵是什麼?”雲沫衫忽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心口緊縮。
夜?斯隱鳳眸隱藏凝重,一掌帶著閃電般光滑的罡氣對著身後石門打去,轟隆隆一陣巨響,石門被他打開,夜?斯隱卻擋在雲沫衫麵前,鄭重其事的道:“雲兒,答應我,不管一會看見什麼你都要冷靜!”
雲沫衫見他這樣鄭重,一顆心忽地提到嗓子眼,猶豫著點頭,卻見夜?斯隱慢慢閃開他寬闊的肩膀,她的目光看進門內,卻刹那間蒼白了臉,一雙眸子淩厲猙獰,滿身殺氣瞬間湧出!
雲沫衫幾乎是瞬間閃進那間密室中去的,眼前的一切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眸子,她顫抖的手伸出去,卻不敢觸碰上那張明明布滿血痕卻在對著她笑的臉。
麵前的人被赤裸著掉在半空中,雙手被粗重的鐵鏈子高高吊起,手腕都被磨的血肉模糊,一身白嫩的肌膚此刻卻皮開肉綻,順著他的雙腿緩緩流淌的血液幾乎凝固,卻依然蜿蜒到地麵,融合了那老鼠屍體的惡臭,他蒼白的小臉上痛苦而絕望,卻在看見雲沫衫的刹那而綻放出強烈的歡快與依賴。
“你……金卓?”雲沫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聲音的,隻覺得喉嚨仿佛被堵住了,眼睛澀澀的發疼,胸口仿佛被人用力的用鐵錘撞擊著,額角的血管突突暴跳她壓抑不住的狂怒,爆發出強烈的殺氣。
“雲……”幹澀的嗓音說承認亦是渴望,他滿身都被自己殷紅的鮮血遮蓋,唯獨那雙眼,明亮而善良,看著雲沫衫的眼神是那麼的親切與愛慕。
“為什麼?”雲沫衫忽然拔高聲音,尖銳痛恨,惡狠狠的等著麵前血肉模糊的小身影,新通道無法呼吸。
明明他們分開的時候他還是那麼健康,笑容明豔的俊美少年,為什麼?為什麼才這麼短的時間,那個沉默寡言卻一直微笑的少年竟然變成了階下囚?竟然被人這般虐待毒打?
“嗬……因為……我是……精……”金卓的聲音斷斷續續嘶啞難聽,他根本就沒有力氣說完,之間一隻綠色的小東西從金卓那唯一還算潔淨的頭發中飛出來,她的出現,這個陰暗的密室中忽然充滿了一股生命的力量。
小東西也隻有巴掌大小,一身綠瑩瑩的,忽閃著一對蝴蝶翅膀,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驚恐與無助,她飛到雲沫衫的身邊不停旋轉,仿佛感覺到什麼似的,那般的急切與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