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記(1 / 1)

後 記

我寫作的時間不算短,但寫得不多。

有時洋洋灑灑,有時艱澀難行。

我曾經做過各種事,後來搞了文學,至今不認為是很錯的事情。

我經常象一個精神病患者,在心裏說,如果我多花點力氣,如果沒有那麼多雜事糾纏,不至於隻寫出這麼些。

我總覺得一直沒有進入最佳發揮狀態,象一個被軟繩縛住的人,要是讓我進入…很可能這隻是一個幻覺,可能的。

說來有趣,在最不要文化的時候我把文學看得那麼至高至聖,在創作自由的今天卻在心目中把它降低,權當引車賣漿,都不明白這個彎子是怎麼轉過來的。

和這有關的是,一天一位朋友對我說,文學可以連真誠都不要。我想問,你臉上的兩個出氣孔要不要?不要。割掉。當然沒間,我們都需要友誼。

我想,人活著就要做事,有上進心的人就想把事做好。做得好光彩,做得不好窩囊。經常有這種情況:做得不怎樣有人喝彩,做得不差卻被人看輕。攤上這等事,就需要坦然、睿智,再有幽默,這大概能應付人生的關頭了。

我知道自己做得不怎樣。集子中的《月亮圓了》是我的第一個中篇,成篇於母校親切的麗娃河畔。當時懷著熱烈的感情寫,今天看不免嫩稚之處,為了真實反映創作曆程,收集時就不作改動。作為集子名字的《黑房子》是我的近作,有壓抑,偏執之情,也保持原樣。

這四個中篇能成集,我是高興的。

為了這個高興,我要感謝上海社科院出版社的同誌。

一九八八年元月於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