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振庭讓蘇韻兒上了馬,請拍了拍馬的屁股,仰頭對蘇韻兒說道:“快些走吧,趁天色還早,早些出京,再過一會兒,你母親就該回來了。”
“是,父親保重。”蘇振庭一說明月裳就要回來了,趕忙跟蘇振庭告別,也不再多說,一踢馬肚便行了出去,“駕......”
看著蘇韻兒離去的背影,蘇振庭深深歎了口氣,女大不中留啊,才回府多久,就想著外出闖蕩了,不過在蘇振庭眼中更多的,還是滿滿的擔憂。
“老爺......”管家見蘇韻兒真的就這般走了,有些擔憂地看向了蘇振庭,“夫人那裏......”
蘇振庭一下嚴肅了起來,此時此刻他更加擔憂的是他自己啊,他清了清嗓,轉身嚴肅地對管家說道:“此事不準與夫人說,若是夫人問起,便說宮裏十一公主留韻兒在宮中住些時日。”
“是,老奴明白。”管家悄悄地吐了口氣,看來這老爺,還是懼怕夫人啊。
不!是尊敬......
明月裳也不知是有什麼事要處理,到了晚上她才回來,這時蘇韻兒早已經出京了,她回來後,首先領了兩大箱子去了蘇韻兒的院子,管家趕忙迎上前來,說是蘇韻兒被十一公主留在了宮中,讓金簦先回來了,金簦剛想發問,卻被管家的終極一瞪給瞪得不敢說話。
既是蘇振庭吩咐的,明月裳當然也沒有懷疑,隻是蘇韻兒不在,她辛辛苦苦忙碌一天的東西沒給蘇韻兒看見還是覺著有些可惜,於是她便將這兩個箱子給留在了鈴音閣,待蘇韻兒回來再給她一個驚喜。
而在皇宮內,奮筆疾書看了一天奏折的宇文玨,終於是走出了書房。
“咦?”宇文玨一出書房,險些踩上了放在門口的托盤,他有些疑惑,他的書房怎麼會有這個,“安定!”
安定聽見宇文玨的傳喚趕緊迎了上來,躬身恭敬地問道:“皇上喚奴才可是有何吩咐?”
“這茶水怎麼不端進來,擺在門口供門神喝嗎?”宇文玨難得開起了玩笑,是因為他想到一會兒要溜出宮見蘇韻兒心中就滿是愉悅。
安定見這茶水竟是放在門口,奇怪地嘟囔了一聲:“奇怪,這茶水不是蘇小姐端的嗎?”
宇文玨對“蘇小姐”這三個字極其敏感,立馬反問道:“蘇韻?她來過了?”
“皇上沒見著蘇小姐?”安定更加奇怪地反問道,糟了,該不會是蘇韻兒在門外聽見皇上和惠嬪在裏頭,吃味兒走了吧?
想到此,安定心裏一驚,這禍可是他闖的啊。
宇文玨更加疑惑了,既然蘇韻兒特意進宮來到了乾坤殿,證明就是來尋他的,而且還接過了安定手中的茶水,但她怎麼沒有進來?
“她何時進宮的?”宇文玨問道。
“回皇上的話,早朝過後蘇姑娘便來了......”安定低著腦袋回答,生怕被看出了他心虛的模樣。
“早晨便來了?”
宇文玨疑惑道,一大早進宮可是有什麼事找他?那為何又不進來反而走了?
安定心虛地抹了抹汗,強作鎮定地說道:“早晨蘇姑娘來時,惠嬪娘娘正在皇上的書房裏,蘇姑娘接過要奉的茶,便讓奴才去做其他的事,而後......奴才便不知了。”
惠嬪......
難道......蘇韻是吃味兒了?
該死,雖說蘇韻為他吃味他很是高興,但是現下的這種情況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啊,她這般一聲不吭地便回去了,心中定是胡亂猜測了吧。
“不行,朕去找她。”說著,宇文玨轉身便要走。
安定見宇文玨沒有怪罪他,悄悄舒了一口氣,趕忙攔住了宇文玨說道:“皇上,您還穿著龍袍呢,換身常服再出宮吧。”
“也好。”宇文玨擰著眉頭點點頭便回了寢殿。
當宇文玨身著月白常服出現在蘇韻兒的鈴音閣,沒看見他日思夜想如今可能正在吃味兒的蘇韻兒,悄悄將相國府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蘇韻兒的影子時,他心中開始不安起來。
最後,他來到了蘇振庭的書房中。
“臣......參見皇上,”蘇振庭料到宇文玨定會再來相國府,若是找不到蘇韻兒,他也定會尋找金簦,於是他事先差人將金簦給打發去學些技藝了,畢竟日後金簦還要伺候蘇韻兒好長一段時間。
所以,最後宇文玨定會來詢問蘇振庭。
至於蘇振庭為什麼會在書房等,那當然是因為他怕...不,是尊敬夫人。
“蘇相快快請起。”宇文玨將蘇振庭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