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才不會歡喜她呢……”薑含柔不屑地說道,仿佛蘇韻兒根本就沒有資格和她相提並論,“還不是她出京了,皇上正命畫師畫像尋她呢,閑來無事,本宮也畫了一張。”
她出京了?
薑煦陽眸光一亮,又覺得有些疑惑,此時她不應該是在相國府麼?怎麼說出京就出京了?而且皇上還派人尋她,想來是不知道她的行蹤吧……
“此事……是你做的吧?”薑煦陽看向薑含柔,目光清明,像是早已將薑含柔看透了一般。
薑含柔對上薑煦陽的目光就有些心虛,從小她做什麼事都瞞不過大哥和大姐,一眼便被看穿了,於是她麵帶撒嬌地看著薑煦陽,嬌聲細語地說道:“大哥……你可不許將此事告訴父親……”
薑煦陽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父親不是說過,這件事他會處理嗎?你怎麼還……”
“大哥……”不等薑煦陽說完,薑含柔一嘟嘴,伸手撒嬌地晃著薑煦陽的衣袖說道,“小妹求你了……下回我這宮裏得了什麼寶貝物件,首先送給大哥看看……”
薑含柔事已經做了,如今再指責她也毫無用處,於是隻有無奈地搖搖頭,囑咐道:“知道了,記住,切莫引火燒身。”
薑含柔聽得薑煦陽鬆口,歡喜地笑道:“謝謝大哥。”
哪還會聽薑煦陽的忠告?
不過薑煦陽,不,應該說整個國公府都知道,薑含柔從不聽取他人的忠告。
可這又如何?隻要不連累國公府,她身為一國皇後,掌握幾個人的生殺大權也是件容易的事。
畢竟,她也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了……隻不過上回因為誤打誤撞被宇文玨查了出來,禁足了幾個月而已。
“這個你收著。”薑煦陽從袖中取出一個淨白玉瓶放在了桌上,對薑含柔說道。
薑含柔拿過玉瓶,打開蓋子輕輕嗅了嗅,又蓋了起來小心地收在一個檀木盒子裏,奇怪地問道:“大哥這次怎麼這麼早就送來了?按理少說還有大半個月呢。”
薑煦陽將薑含柔特意命人奉來的酒一口飲盡,隨意地說道:“父親吩咐我出一趟遠門,少則三月多則半年,不在此時送來還待何時?”
“這般久?”薑含柔驚訝地道,她記得上一次薑煦陽出遠門,好像是一路去了大理,那時她都還沒進宮呢,“父親要大哥去做什麼?”
薑含柔此話一出,立即收到了薑煦陽責怪的目光,於是薑含柔乖巧地低下了頭:“是,小妹不該多問。”
薑煦陽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父親一向不容你幹涉父親的決定,你知道便好,你如今還小,日後該知道的,父親都會告知於你。”
“是,小妹明白。”薑含柔點頭應道,雖說她現在已經成為了皇後,但對於薑桓,她仍是打從心底地害怕,並且對性格越來越像父親的薑煦陽,也有了那麼一絲懼怕之意。
“還有便是,那個東西有些材料短缺,父親命我親自帶回來。”薑煦陽又飲了一杯酒說道。
薑含柔聽了眸光一亮,險些激動地跳起來,滿眼希冀地看著薑煦陽央求道:“好哥哥,你可得多帶些回來,留一些給小妹。”
薑煦陽下意識想拒絕,話到嘴邊又生生給咽了回去,點點頭應道:“嗯,知道了……”
……
當蘇韻兒在京城外某個小鎮的客棧中醒來之時,覺著空氣是那般地清新,世界是那般地美好。
昨日她獨自出京,可算是好好地解了解逛街的癮,東遊遊西逛逛,看見有好玩兒的東西便買下來,看見有好吃的也買下來,邊吃邊逛。
不一會兒,她就買了快一車的東西,蘇振庭給她的馬兒都快馱不動了。
漸漸地,她發現因為她一路上大手大腳的豪氣表現,越來越多的人以各種借口出現在她的身邊,在客棧吃飯時,她還發現有不少人的臉像是在前幾個鎮子就見過了。
蘇韻兒當即便想到自己身上的錢財被人惦記了,於是她找了一個機會悄悄溜出了客棧,快速閃進了一家賣成衣的店,買了幾身男裝,穿戴好後才走出來。
女扮男裝後,蘇韻兒忍痛將先前買的那些東西都散給了街頭的小乞丐,同時還將蘇振庭給她的馬給賣了,換了一匹十分溫順的白馬。
臨走時蘇韻兒滿眼不舍地安撫著馬兒,告訴它她一定會回來贖它,為此蘇韻兒還特意給了馬場的主人一百兩銀子,要求他一年之內不將馬賣出去,這樣的好事,作為商人當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