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軍功,想要元石的話,就給我頂住了,長槍支地,槍頭朝外,塔盾防結實點,放進來一頭凶獸,我饒不了你們。”陳唧神情嚴肅,來回度步,大聲警告著。
“老陳,你能不能說點有意義的,這句話都是第三十六遍了,這次兄弟們可是要出大力的,事後給多少元石啊?”江上右手持盾,左手持槍,身體死死的頂著盾牌,回頭調笑道。
“額,江上,你能不能別每次拆我台?小心我克扣你元石!”陳唧對著這個老搭檔,神色無奈,鬱悶道。
“哈哈”
一大隊中傳來一片歡聲笑語,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陳唧這個人雖然辦事不靠譜,愛吹牛,但是從來不克扣自家戰友的元石,有時還會多給,像現在這種局麵,也是陳唧和江上兩人在緩解大家情緒,讓大家以更好的心態,去麵對你死我活的戰場。
五大隊長中,陳唧算是最沒架子,最普通,也是最得人心的隊長了,而江上,這個中年人很是淳樸,自從上山以來,大功小功立了無數,作戰非常勇猛,右蠻首曾讓他做四大隊隊長,代領中軍,但江上不圖名不圖利,隻是多要了點元石,整天與陳唧唱對台,在一大隊中隻是副隊長,但他本人卻樂在其中。
一大隊後方,二大隊處。
“火油,棉布,長弓,箭矢,都準備好了嗎?”大憨遊走在二大隊陣中,檢查著蠻軍各自的軍備,雷霆般的聲音響徹整個二大隊。
“將軍,全部準備就緒了,放心吧。”一大隊的蠻軍紛紛說道。
“凶獸馬上來了,待會瞅準了射,燒死那些畜生!”大憨狠聲說道,配合著他那洪亮的嗓門,非常的有氣勢。
“遵令”二大隊的蠻軍皆臉色猙獰,狠聲道。
大憨本人雖然憨厚,腦袋有時候也時常卡機,但卻做事十分負責認真,各個方麵都落不下,尤其是衝殺的時候,往往是帶頭者,五萬蠻軍中,若論誰殺的凶獸最多,受的傷最多,當屬大憨!一把六尺巨斧不知屠了多少凶獸,九尺巨軀盡是密密麻麻的傷疤,而且大憨兩年前也突破了三變,二大隊的蠻軍對大憨都十分敬佩。
最後方,三大隊處。
步登顛很快來到三大隊的哨台,雙目緊盯著愈發逼近的獸潮,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滾滾凶氣,內心暗自激動,畢竟這是步登顛第一次率如此多的蠻軍,正麵相抗如此數量的獸潮,不過步登顛臉色卻是萬年不變。
哨台上,一眾三大隊級將領個個戰意高昂,望著逼近的凶獸,眼神異常狂熱迫切,在三大隊蠻軍的眼裏,那可是一份份軍功,一顆顆元石啊。
“將軍,我等何時出戰。”一名絡腮胡將領開口問道。
“等”步登顛平靜的說道。
步登顛一聲令下,眾將都不再說話,壓製著體內沸騰的血液,與塌天的戰意,等出戰時,再將其爆發出來,一鼓作氣摧毀敵人。
五個大隊長中,步登顛最為特殊,因為其他隊長全是少蠻主親信,而步登顛卻是草根出生,這三大隊隊長的職位,也是其三年來憑借一顆顆凶獸頭顱,一份份顯眼軍功,再加上王翦無保留的傳授培養,才獲得的。
步登顛成為三大隊隊長後,更是勇武過人,率領本部蠻軍做全軍先鋒,一路所過血流成河,銳氣殺氣極重,創造了很多的奇跡,與烏欲並稱蠻軍雙劍,在軍中的威武隻低於王翦,可以說步登顛所率的蠻軍,是五萬蠻軍中戰鬥力最強,戰意最濃的軍隊!
“吼吼,唳....”
“轟轟轟”
地麵顫動的更加劇烈了,虎嘯熊吼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震耳欲聾。
一萬獸潮已經進入前線蠻軍的視線內,獸潮中高達四十丈的四級初期凶獸,共有百頭,頭頭雙目通紅,凶氣滔天,率領著後方萬餘凶獸,向延綿百裏的塔盾碾壓而來。
“傳令一大隊,誓死頂住!”步登顛瞳孔緊縮,向身邊傳令兵喝道。
“遵令”傳令兵領命後,快速向一大隊方向奔去,轉眼消失不見。
步登顛握著劍柄的掌心,這時泌出了絲絲汗漬,一萬三級凶獸組成的獸潮,是蠻軍不曾應對過得,而且獸潮中還有百頭四級凶獸,最主要的是此戰不同以往,王翦將指揮權交給了他!贏也在後方看著他!此戰勝負成敗全係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