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嗷....”
凶獸不甘的怒吼聲響徹天地,獸潮就算再不堪,也有六萬,數量驚人的恐怖,而且凶獸根本不畏懼死亡,看著同類被削掉腦袋,被分屍成塊等等慘狀,竟無一退縮,反而凶性大發,通紅著獸眼,不要命的向車騎撲殺而來!
“吼,殺,噗,嘩嘩....”
血雨紛飛,戰鬥瞬間進入了**。
九層車輦內,第九層。
贏坐於上方龍椅,雙目直視戰場,深邃的瞳孔中散發著淡淡的凶光。
大憨,陳唧二人卻一臉的興奮,手持巨弓不斷射殺下方凶獸,時不時還攀比一番,極為自在。
步登顛則緊盯著戰場,手掌不斷扶拭著劍柄,一臉若有所悟的表情。
“鑿!碾!截!”這時,王翦三令齊下,很平淡,但殺氣很重。
“咚咚咚”鼓令大作,節奏感極強。
“啪啪啪......”
“聿聿....”
在車夫的皮鞭下,兩千疾風馬再次拉著千輛車輦起步,全軍陣型不變,依舊由染血的九層車輦打頭。
“隆隆隆.....”
千輛車騎隆聲大作間,向前方無止境的獸潮發起了衝鋒,車輦各層的車騎兵將長刀,透過扶欄縫隙處向外橫劈,每名車騎兵的任務都很簡單,那就是死死的握緊手中長刀,將刀刃沒入獸軀!
“咚咚咚....”
“車騎兵,進攻!”各車的傳令兵聽得鼓聲,大喝道。
“吼,殺!”三萬車騎兵麵目猙獰,目光熾熱,嘶吼間手中刀柄握的更緊了。
“聿聿....”
兩千匹疾風馬在車夫不斷的催打下,速度越來越快,打頭的九匹四級疾風馬,更是在獸潮中橫衝直撞,踐踏出了一大片空地,後方一千車騎則緊跟而上,車身外三萬柄偃月長刀,伴隨著車騎的移動,瘋狂的劈進劈出,獸血漫天飛舞,紅了天!紅了地!紅了一千車身!
“呲啦,呲啦,哢嚓嚓...”
“嗷嗷,唧,吼....”
一千車騎組成的鋒矢陣,就好像一輛巨型的絞肉機狠狠的絞進獸潮,阻路凶獸就像紙糊的一般,在一千車騎的衝鋒下,不堪一擊!
車騎所過之處屍塊橫飛,肉末骨渣濺射四方,獸潮中心不知有多少凶獸四分五裂,分屍而亡,亦有肢體不全的凶獸倒地痛吼。
然而,倒地痛吼的凶獸是不幸的,因為下一個刹那,迎接它們的將是疾風馬的鐵蹄,與滲人心魂的倒刺尖錐!
“隆隆隆....”
疾風馬拉著各自車輦,從倒地凶獸的獸軀上踐踏而過,一排排一隊隊,陣型不見絲毫雜亂,同時,九丈長的九百九十九根尖錐車輪,翻滾間深深的碾入眾獸獸軀!
“吼嗚,嗷嗚,嗚嗚嗚...嘩嘩嘩......”
車輪每次翻轉,碎髒斷腸升天而起,悚人心神的慘嚎聲,伴隨著蓬蓬血雨的降落,響徹四方,凡是被碾過的凶獸,無不當場身亡,獸軀上下血肉模糊,完全找不見一塊好肉,整個獸潮中心猶如十八層地獄一般恐怖!
如此慘嚎,如此慘景,如此血淋淋的戰場,三萬車騎兵並無絲毫不適,因為三年來,他們已經聽慣了凶獸死亡時的慘嚎,也聽夠了自己的兄弟,袍澤斃命時的不甘!三萬車騎兵早已經在鮮血,苦淚中成長!
但是,三萬車騎兵的不為所動,並不代表凶獸也不為所動,死?凶獸當然不怕,凶獸怕的是在無休止中痛苦的死亡,雖然痛苦可以激發凶獸的凶性,但當痛苦超出那個臨界點的時候,凶獸也會畏懼,也會舉步不前,甚至退縮!
“嗷,嗷,吼吼。”
顯然,同類如此淒慘的嚎叫與死亡,震懾了獸潮中心的三級凶獸,他們的臨界點崩塌了!一眾凶獸通紅的獸目中,凶性在不斷的散去,口中發出陣陣低沉的吼聲,不再死命前撲,更有甚者,在往後挪著龐大的獸軀,畢竟這場景,太滲獸了!
獸潮中心位置的三級凶獸群,此刻大多獸心惶惶,對車騎形成的阻礙,已經是微乎其微了。
“殺殺殺....”“隆隆隆....”
三萬車騎兵可不會管凶獸如何心思,手起刀落,屠宰著一頭頭凶獸,一眾車夫就更不必去談憐憫之心了,車夫臉上盡是血水,有的發絲間都掛著大量血肉,然而一眾車夫嘴角勾起殘忍的冷笑,舌尖輕舔嘴唇邊的獸血,笑更冷了!
車夫揮動手中藤鞭,狠命催趕著疾風馬,連馬帶車一同碾過!
“咚咚咚....”“聿聿....”“殺殺殺...”
令不停,步不止,一千車騎在獸潮中如入無人之境,車騎一路碾壓所過,一條延綿數十裏的血路淌現而出,歌頌著不敗軍神的豐功偉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