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一聲狼嘯從西城區傳出,三十萬神色焦急的蠻軍當即心神振奮,目綻精光,不再分心城頭的禍亂,專注應對各自城下撲來的凶獸。
“都去死!!”春玉眼戰到了癲狂,須發染血,嘶吼不止,玉色骨棒白芒大耀,甩臂瘋掄,半邊身子都快被凶禽擊裂,氣血飛快流逝,但這少年就如瘋魔了一般,依舊死戰不退,往往一棒掄下,都有一頭凶禽或爆為血霧,或墜落地麵奄奄待斃。
而另一邊的秋凡心則遭了更多的凶禽圍困,身上粗布麻衣已被鮮血浸透,骨棒揚起落下之際,嫣紅色鮮血嘀嗒淋落個不停。
秋凡心在吼出‘狼蠻軍’後便不言不語,體表創傷雖不少,可這弱冠男兒自戰以來眉頭不皺半分,平凡又普通的外表下,包裹著一顆堅韌不拔的心!
“驚天!”
“定天!”
又是同時喊出,二人身形似泄了氣的皮球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槁萎縮,話音落,皮包著骨,眼窩深陷,二人燃燒了一身氣血,又在透支壽元的代價下,砸出了至強一擊!
“嗡嗡...”西北城頭上方白芒大耀,兩根骨棒似神的權杖一般,散出的波動壓塌一方虛空,隱約間,這股波動竟超了二人的第一擊!
“哧...!”西北城頭外,南柯一夢再現,虛空再度化為碎片,西北方圓千丈的虛空或是亂流橫生,或是一幹二淨。
不到數個瞬息,西城外屍山增幾座。天幕更紅,地麵的血海發出歡快的水流聲。流向不知名的遠方,而春玉眼則懸於城外放聲咆哮。滔天凶勢一時無量!
北城外,‘失散多日’的陽光再度普照北城頭,給人帶來溫暖。
秋凡心早已回到城頭,捧著一壇血酒自酌自飲,步伐看似緩慢淩亂,卻隻是道道殘影在禍人眼簾,而他去的方向正是獸首肆虐處。
天地間一切都沒變,秋凡心依舊是那麼普通不起眼,紅布麻衫上仍舊嘀嗒著鮮血。唯一變的則是千丈內漫地凶獸沒了,漫天凶禽也沒了。
“嗷嗚...”聲聲狼嘯此刻逼近,大銀率兩百頭銀狼,載兩萬狼蠻軍,從西城內縱躍城頭。
瞬息後,‘砰’聲連響,血肉四濺,西城微微顫栗,二百銀狼在此時降落。大銀仰天長嘯間,一百銀狼化作銀色流光向北城頭奔去,而大銀則向獸首撲去,一對清澈的狼目中。幽幽綠光泛起,欲擇獸首而食!
“狼蠻軍!無敵!”三十萬蠻軍咆哮,兩萬狼蠻軍咆哮。所有人都似打了雞血一般,麵目赤紅。戰意高昂,聲聲狼嘯則像點點星火。將無數人氣血點燃,令人揚棒彎弓,欲罷不能。
春玉眼發泄一通後也回了城頭,右手持棒,左手飲酒,好不瀟灑。
很快,西北兩城的禍亂在狼蠻軍出現後迅速平定,一名名狼蠻軍臉上還掛著意猶未盡的神采,嗜戰之意濃到了極點,盯著千丈外再度湧來的獸潮,笑的很開心,很興奮。
一切好似回到了起點,獸首禽首用‘老戰術’再度襲來,數十萬獸潮仍舊不懼生死,前仆後繼,但這次西北兩城上卻多了兩百頭銀狼,與萬古時的兩萬第一軍!
“嗷嗚!”春玉眼踏於大銀頭頂,將嘴角血酒泯去,而大銀非常人性化的咂咂血盆大口,目中綠光更盛,隨後盯著奔近的獸群仰天怒嘯,其音穿金裂石,響徹天地!
“吼!!”凶獸群中突然一片大亂,數十萬獸潮中凡是凶狼皆不由自主的匍匐身子,將後方的凶獸‘絆’了一個大跟頭。
“轟轟轟...”向前推進的凶獸不明則以,仍舊悶頭前衝,遇屍則踏,在一聲聲短暫而又急促的慘嚎中,凡是匍匐的凶狼與被‘絆’倒的凶獸盡被碾成肉渣,寸骨不留。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僅僅幾個眨眼,獸潮在‘殘殺’了萬數同胞後,終究是奔近了西北二城。
“吼!狼蠻出!開八荒!掃天下!”
“嗷嗚....!!”
西北城頭的蠻軍目呲欲裂,神色猙獰無比,同時放聲怒吼,春玉眼不例外,一直沉默寡言的秋凡心亦不例外,所有人瘋狂的神色間有小半的神聖虔誠窩藏,此刻群狼齊嘯間,一股大凶之氣彌漫上空,狠擊蒼天!
麵對如此數量的凶獸,春秋城要掀牌!
“狼蠻!”三十萬蠻軍吼聲稍停,兩萬狼蠻軍的吼聲即起,殺機漫野!
此刻西北城頭均空出了一大片空地,兩萬狼蠻軍則在那片空地內‘零散’而站。
定睛看去就會發現,空地內每十名狼蠻軍形成一隊,豎列站立,每名狼蠻軍相隔的距離有長有短,隱隱間有些規律可尋,但深究下又令人不得所以然。
稀奇的是,西北二城豎列的千個隊形若橫著看,整齊如一,分毫不差,站位驚人的嚴整!轉念一想,很容易便能得知,豎列下‘零散’的隊形是早就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