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雙瞳一縮,目內碎金開始聚集,一身氣血暗自燃燒,眉目間的蒼白變為紅潤,心神勾連城外秦刑,做足了一切準備。
在未招攬之前,贏已經想到了一切可能,所以現在話出了口,銀狼這番作態,贏並不覺的奇怪。
大白氣勢越發濃鬱,通體毛發比月輝還要璀璨,一雙狼煙左綠右紅,妖豔至極,勢已在片刻之間蓄到了巔峰!
而贏體表有金霞神輝迸射,形成平天冠,垂落十二道金色珠簾遮擋麵龐,體內五龍蓄勢待出,天威悄然彌漫!
“砰...!”這一切都發生的極快,一聲狼嘯落下不到眨眼,屋內桌椅全部爆碎。化作木屑飄飄揚揚,兩股勢遙相針對,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嗷嗚...!”銀狼躍空,速度快到了極點,銀光方才亮起,大白就閃現在贏身前。
“砰...!”地麵傳來一聲悶響,贏體表金霞神輝一頓,竟楞了一瞬。
“嗚嗚嗚....”這頭大神通發出‘諂媚’似得低吼,一顆碩大的狼投蹭著贏褲腿,竟然向贏匍匐臣服!
‘這廝怎麼突破六級的?是有什麼大機遇嗎?’贏向後退一寸。大白向前匍匐一寸,那顆狼頭始終不離褲腿,口中‘振振有詞’,諂媚至極!
贏現在十分疑惑,以大白的心性毅力是怎麼邁過六級大坎的,他可是遺種啊!是凶獸中的返祖者,尊嚴呢?威嚴呢?
贏搖搖頭不再多想,個人有個人的考慮,這樣也好。省去了一戰,省去了太多言語。
‘這真是頭痛快的狼啊!’贏俯身將銀狼生生‘托起’,感受著僅獸軀便數千萬斤重的大白,心中不得不發出感歎。
大白狼目湧現淚花。這株人形的長生不死藥竟是個‘傻蛋’,竟然主動提出為他續命,條件僅僅是讓他臣服。
‘這樣的好事去哪裏找啊!’大白歡喜極了,這世道能活命才是王道。臣服不也是為了活命嗎?
“嗷嗚...”狼嘯再起,引得城內無數蠻民不自覺向情宅望去。
‘秦皇的那頭狼寵是睡醒了,還是要睡啊?’多日來。狼嘯響徹於日升日落,很多人都形成了習慣,今天這個習慣被打破,人們心中發出這樣的疑問。
時光如流水,轉眼一月已過,又是一個日出,與往日相同又不同的日出。
這一月的日出日落‘循規蹈矩’,並沒有什麼特別,隻是大白的狼嘯好似在那天提前吼完一般,足足一月沒有再響起,不知去幹了什麼。
“嘎吱...”四方城門洞開,粗狂漢子們開著玩笑成群結隊的向城外走去,搬運著不多的肉食,八百萬凶獸的曾在這裏喪命,要收斂他們的屍身也是一件費時的事。
“嘩嘩嘩...”城外,血海在獸潮退後便每日縮水,或是滲入大地,或是流向溝渠,不過大部分卻是湧向中央漩渦,原本淹人頭腦的血海也到了半腰。
上的天不是那麼紅了,蝕人心性的味道也淡了數分,不過一道道紅流卻是更加密集,爭先恐後的向中心漩渦激射而去,仿佛那裏是他們的歸宿一般。
血海中心,一個白丈方圓的大型漩渦急速轉動,漩渦內一柄劍沉沉浮浮,金紅二霧繚繞劍身不散,望之一股大威嚴撲麵迎來,令人忍不住朝拜。
漩渦上方的狼煙已經成型,騰空百丈,一月來他曾扶搖直上一萬丈,可不知為何又慢慢‘縮’了回去,或許是秦刑在壓縮,要突破極限吧。
狐秧城正中城區,情宅後院,贏坐於主位,身後已為人婦的貝兒安靜的為贏揉著雙肩,麵龐的羞澀已經不在,幸福取而代之。
“狂徒是一股大勢力。”贏手指繞著貝兒發絲,雙目半眯,目內金光連閃,思索著什麼。
這一月來發生的事情不多不少,各地城池都傳來消息,大概輪廓已建成,相信開春之後八百萬蠻民皆有居住之地。
而城池的外觀與東部郡城縣城相同,正東南西比五個城區仍在,隻是正城區多了一座城主府!
大白走了,在一月前的深夜化作銀光激射遠方,沒有人知道大白去了哪裏。
春玉眼,秋凡心二人有蠻主之才,自獸潮退去的一月半裏,已令狐秧城上下蠻民轉心,狐秧現在名存實亡,所有蠻民心中隻有‘春秋’與‘秦皇’。
據說鷹戈城已經換了牌匾,徹底附庸了春秋城,百萬蠻民都以春秋蠻民自居,擅玄等人就似人間蒸發了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邊疆十萬裏已經徹底穩定了,該死的都死了,不該死的盡入了贏麾下。
“哈哈,浪子回頭便是狂徒,而狂徒轉身,也可以是浪子!”贏目中金光大亮,爽朗笑道,下一步如何走,贏心中已有了知曉。
同時贏起身,繞指柔的手掌探向貝兒腰間,在貝兒不注意時將貝兒橫抱,大步走向內堂。
“贏大哥,現在還是白天,唔...”
“哈哈哈!”
......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不過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