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鐵鷹展翅,那啼鳴好似道別,率領身後黑壓壓的十萬凶禽,向返祖峽穀激射而去去,百條鎖鏈叮當作響,懸掛於空,那一點刺目的紫烙人心神!
“烏欲,你就不擔心你這頭異種被群起攻之麼?”
被凶獸猜成扶桑樹的樹冠上,秦二與烏欲並肩而站,看著浩蕩離去的鐵鷹,秦二開口問道。
“阿爺和大哥都說過,雛鷹當展翅翱翔,曆經風雨磨難,方能擊長空,翔九天!”烏欲轉身,看著最上方的金色驕陽,說出了讓秦二感覺是‘廢話’的話。
“廢話!”紫光一閃,睡眼惺忪的胡漢三來到這裏,了結了秦二心言。
“嗬嗬嗬...”秦二咧開大嘴傻笑,烏欲無奈,麵對這隻活寶沒了脾氣,此刻裝作沒有聽到,目光不變,神色不動。
“耗子,你頭上怎麼多了九條線?你是老鼠不是老虎啊!”
“誰知道呢,還有,我叫胡漢三.....”
秦二與胡漢三‘久別重逢’,打趣一番後,一人一鼠看著悶葫蘆似的烏欲,皆顯露無奈,再順著烏欲目光,向上望去。
參天古樹通體金黃,垂落縷縷金輝神霞,贏曾在這裏靜坐三月,期間有二十天蓄勢凝神,金芒曾普照五十裏方圓。
在贏走後,這株古樹金枝金葉的異象並未散去,從而沒有獸禽敢將古樹推碾,古樹一直完好的等到贏歸來。
古樹樹冠,久違的金色驕陽又懸掛其上,金芒再度普照五十裏,不僅護住了古樹,也庇佑著枝杈間擁擠的近五萬狂徒。
瘋湧進穀的獸潮在途經此地時,也都遠遠的繞開行走,不打算招惹樹上的龍血異種。
況且返祖七葉蓮即將盛開。一眾獸首禽首‘很趕時間’。
“嗬嗬,終於綁在一棵樹上了,接下來便是誘心了!”驕陽內,贏看著漫天漫地的凶獸猛禽,嘴角勾起笑容,開口無聲道。
以救命大恩綁狂徒羈傲不遜的心,以身家性命綁狂徒四海為家的身,此刻身心皆綁,贏若想將這五萬蠻軍收入麾下的話,如方才所說。唯有‘誘心!’
贏的強大,秦十三凶入贏麾下後實力的增長,以及鐵鷹,秦刑等等,足以向近五萬狂徒證明贏深厚的底蘊,以及贏深不可測的潛在力量!
而狂徒的感激涕零,敬佩不已,殘留的震撼等等,這些心緒可以令他們對贏產生好感與崇拜。對十三凶莫名增長的實力,也會產生一種向往,渴求。
雖然那些感覺在此刻還很弱小,但既然已經存在了。就像一顆種子已入了地,而‘誘心’便是在給一顆顆種子澆水施肥,讓他們茁壯成長。
等到種子生為參天大樹時,便是一股大力量。大勢力,因為每顆大樹的主幹都是贏!
“恩人,我們接下來何去何從?”
枝杈間的紫丞看著飛遠的鐵鷹。感受著一眾狂徒的疑惑,覺得這又是接近贏的一個大好時機,於是,開口將所有狂徒心中所想問出。
贏本來還想讓秦二挑這個頭呢,但沒想到有人這麼識眼色,真是瞌睡了就有枕頭送來。
“待獸禽進穀了,你們想走的便走,朕不阻攔,日後相見當如友人,不過....”
贏平淡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所有人耳中,不以恩人自居,也不以大恩強留,令在場很多狂徒對贏高看一分,感激更濃,靜待下文。
“不過朕欲強盛生死界,而眼前正有一次大機緣,你們可敢隨朕進返祖峽穀,虎口奪食?”
贏話鋒一轉,不再平淡,聲音中有些波動,是顯而易見的熾盛!
‘能讓一個五變巔峰強者都動容的機緣,該是怎樣的?’
古樹上下一片平靜,無人作聲,但氣氛並不壓抑,所有人都靜待下文,腦中有這樣的想法閃現。
“待峽穀中分出王者,血洗天屍塞穀之時,我等衝進,以數十億獸禽寶血澆灌自身,強大血脈,一舉人人如雄!可好?”
贏沒讓狂徒們失望,語不驚人死不休,二十億頭獸禽的寶血!!!嘶....想想就令人亢奮啊!
這若是一場賭局的話,那這份寶血便是天大的籌碼,令在場近五萬賭徒欲罷不能,熱血沸騰!!
而以贏的實力,在這場賭局中是賭神般的人物,所以成功的幾率十分大,非常大!!
‘但如果失敗了呢?’很快,有狂徒鎮定下來,想著失敗的後果,狂徒不是傻子,他們清楚失敗後將萬劫不複,從此生死界無狂徒。
要知道,曆年來等峽穀內分出勝負,決出王者時,那份洗天寶血和塞穀獸屍,是生死界所有低端凶獸的腹中餐啊!
如此一來,豈不是如同五萬狂徒與整個生死界對抗?
三百萬裏疆域有多少獸禽?沒人知道,但肯定比二十億要多,甚至百億,亦或者千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