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兩年時間在老怪的閉眼不睜,壯漢的日狩夜歸,頑童的陣陣啼笑間眨眼流逝。
南部,李斯踏著一頭凶獸周遊列城,兩年來,他走遍南部大半城池,結交了不少城池的領頭者,因為李斯也是四變巔峰,這個修為在南部可以立一座百部城了。
而李斯出手闊綽,背景神秘,一些大勢力領頭者為了交好,常常奉他為座上賓。
久而久之,李斯之名也在南部廣為流傳,上至蠻主,下至蠻民,都知道有一名強者整天無所事事,最愛談天說地,交論友人。
南部虎牙城,這是一座最普通不過的百部城了,城內領頭者為四變巔峰修為,驅使的也是斑斕大虎,有一品骨棒鎮城,可保四方十萬裏無憂。
虎牙城,正中城區,牙宅大廳。
“哈哈,早就聽說李斯兄弟大名了,沒想到兄弟上門拜訪,牙虎有失那個那個,遠迎了啊!哈哈...”
虎牙城的領頭者一邊撓著腦瓜子,一邊絞盡腦汁,想一些文縐縐的話,對一旁作揖的李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一張大臉漲到了通紅。
“嗬嗬,牙虎蠻主之名周遭十萬裏誰人不知?斯兩年來周遊數百城,也常常聽聞牙兄大名,相逢不如偶遇,拚桌一醉如何?”
蠻族盡兒郎盡粗狂,李斯也早已習慣,一身格格不入的秦風隨身兩年,獨一無二。
“哈哈,這話中聽,我愛聽,來人,酒宴齊備,用那壇萬寶樓的五級獸血做酒,今日我要與大客那個那個。一醉方休,哈哈....”
牙虎都快咬碎了鋼牙,與這等美名之人交流,對牙虎來說真是件苦差事。
酒宴很快齊備,香味肆濺大廳,李斯的彬彬有禮在見到酒肉後,仿佛拋之腦後,與牙虎竟拚起了酒,言談舉止間頗有王翦蒙恬豪飲的風範。
“嗬嗬,牙虎兄。你對虎牙城座落南部中央之地有何看法?”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臉醉紅的李斯挑起話茬,問道。
“能有什麼看法,就那樣唄,十部城附庸百部城,百部城尊崇尚官城,年年如此。”
牙虎說出了李斯兩年來都聽起了耳繭的話,如出一轍。同樣帶些難言的憤慨。
“果真啊,沿途走來,斯盡聽聞了這些言語,與牙虎兄一樣的嫉世!”李斯搖身一變。再成翩翩君子,然而李斯的話卻令牙虎一陣不解。
“嫉世是啥?”牙虎撓撓頭,好奇心作祟下,隻覺得眼前的人說的句句在理。可又不懂啥意思,怪異至極。
“嫉強憐弱,懼尚官城。自己同情自己。”
李斯眼角已抽到麻木,不過這幅性子經過兩世磨礪,就是鐵柱也磨成針了,更何況李斯本就城府如海。
“說的在理!幹了!”牙虎痛飲一壇血酒,李斯的話說在了他心坎裏,這是一份壓迫,從祖輩便有的壓迫。
“其他領頭者們咋評論尚官城?”牙虎借著酒勁壯起了膽,說出了在南部有些犯忌諱的話。
“尚官城乃西部的狼子,還是一條會吸血的大蟲,南部在百萬年前開始還是南部蠻民的南部嗎?中北兩部都笑話我南部蠻民是西部的奴隸了!”
“就是說啊!!”
“辛苦一生能給子孫後代留下多少厚藏?絕大多數都供奉給了尚官城,再由尚官城供奉給西部的天驕!”
“真的?這些王八蛋!!”
“罷了不說了,這些僅是斯個人觀點,數百城池的領頭者感同身受,他們說的句句在理,隻是這種話不能為外人所聽,傳出去對領頭者們來說是大災!”
溫文爾雅的李斯又不見了,不僅爆了粗口,還拍桌踢椅,一張麵孔激憤到了極點。
而牙虎則連連點頭,句句附應,隻感覺李斯說的是自己最想說的,但又是以往偏偏沒想到的,這種感覺怪異至極,但又暢快至極!
“什麼?李斯兄弟,我牙虎可是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了,五級獸血酒,這在其餘百部城也是不出世的底蘊了吧,你怎麼能把我當外人?我牙虎會是那種守不住嘴巴的人嗎!!”
牙虎怒而拍桌,不說李斯辜負了他一番‘知己’的情懷,就那句‘外人’便令牙虎不舒服,蠻族兒郎率性而為,率情而為,豈會受的這等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