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翌日,五千凶禽載著五萬鐵鷹軍向擎天峰逼近,千萬條玉索吊著玉鉤垂落,密密麻麻的玉索似一道白色天簾,最下方的玉鉤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痛人心眸。
“放了我們,要帶我們去哪裏!”
“生死界的狂徒竟被人一統了,而且何時變的這般強大了!!”
.......
驚呼聲屢屢響起,八日來不絕於耳,鐵鷹軍經過一路搜羅,現已有數千獸王界狂徒被俘,這些狂徒此刻被玉索捆綁,垂落半空,看著點點白芒,個個驚悚難當。
數千被俘狂徒不是擎天峰勢力,也不是異種界勢力,這些人全是兩年裏為了躲避暴亂,從而藏匿深山老林的狂徒。
往常時候,五方當家是不會‘打攪’這群沒蛋的軟種,而浪痕一方勢力對上五大勢力都頭疼不已了,更不會得罪這股隱形力量。
所以數千狂徒一直殘存至今,不過當鐵鷹軍進入獸王界的那刻起,他們藏頭縮尾的日子也到頭了。
“全軍蓄氣凝神,一日後陳兵擎天峰!”鐵鷹背上,烏欲睜目,暗金雙瞳眺望遠方插天高峰,待冷光閃過後,聲浪化作悶雷,炸響於所有人腦海。
“遵令!”五萬鐵鷹軍沉聲喝氣,他們不再是兩年前的烏合之眾,昨日‘狂徒’之名一去不複返,他們隻有一個名字,那便是‘軍人’!
“簌簌簌....”一株金樹在下方‘拔腿’狂奔,緊跟鐵鷹疾行,速度著實不慢,若將這株金樹當做一個人,那神情定是十分著急的。
“嘶...!兵臨擎天峰?!生死界的狂徒竟要反天了!!!”
“大當家秦皇究竟是何等人也!”
.......
議論紛紛,眾說紛紜,數千俘虜被烏欲的狂言驚呆了,同時不禁想到這群狂人的首領。
距擎天峰十萬裏外。獸潮開道,禽海做傘,中間則是一隊白衣孝帶的狂徒,在南部聲名赫赫的四方當家,此刻卻成了扶棺人。
“吼,浪痕不死,東方不葬,血不流幹,死不休戰,阿爹......”
“五部同心。橫掃三界,當家所指,阻銳者死!不洗擎天,不葬東方!”
“東方猛的死把這群人逼瘋了,我們必死無疑啊!!”
“都是浪痕匹夫,先前說的好聽,我恨啊!”
冥紙漫天飛舞,悲吼怒言頻頻不絕,棺前東方野悲痛不絕。棺後異種界勢力憤怒不已,而最後方五花大綁的數千俘虜則惶惶不可終日。
“血洗擎天峰!”寥寥不到萬人的隊伍步步前行,方向同樣是擎天峰。
“哢嚓....”這時,空間碎裂。所有人都仰頭望天,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而四方當家則抬頭凝視,血脈的感應告訴他們。皇甫問天來了。
‘皇甫問天不是被生死界的那人俘虜了麼,怎麼會來?’
“昂!!”金光白芒乍現萬千束,在亂流還未冒頭之際。贏與皇甫問天跨步而出,隨後二人同時出手,抹平了這道裂縫。
“拜見大當家的。”異象全收,天地肅清,隻見贏與皇甫問天懸於半空,目收四方,而下方除了扶棺的四方當家外,其餘人都躬身拜見,聲音中有興奮也有疑惑。
興奮的是,三界第一人皇甫問天來了,疑惑的是,皇甫問天身旁那人,便是挑動這次三界大亂的秦皇了,在這節骨眼兒上二人同來,要幹什麼?
“告訴我,東方怎麼死的?”
皇甫問天步步走下,聲音無波無瀾,在與東方猛之子東方野擦肩而過時,頓了頓身形,隨後拍拍熊犢子的肩膀繼續前行,待到了皇甫成骨身前,雙目有白芒聚集。
“我們中了浪痕的調虎離山,東方二哥以一敵四,最終退敵身亡。”皇甫成骨虎目含淚,拳頭攥的緊緊的,麵色扭曲至極。
“中計!!你他媽是幹什麼吃的,啊?!”皇甫問天咆哮出聲,單手拖向棺木,單腳踹向皇甫成骨腹部,力道極大。
“噗,大哥,我對不起東方二哥,我該死!!”
皇甫成骨連退百丈,五髒六腑在這一腳下已然受損,待身形穩定後,少年郎並未怪責,反而梗著脖子大聲嚎啕,神色間除了猙獰便是自責了!
“皇甫,這事不能全怪成骨,我們也有......”南宮堂低下頭顱,為皇甫成骨辯解。
“滾!成骨年少無知,你也年少無知嗎??八百年的歲數活到狗身上了不成?!”
“噗..!”南宮堂話還未說全,整個人便倒飛而起,一口鮮血中夾雜著肋骨碎塊,緊隨其後的是皇甫問天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