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蠻主,李斯先前的確狂妄不堪,出口便要給我尚官城指出活路,當時恰巧左蠻首在門外聽聞,接著二人口角一番,屬下念李斯人脈廣闊,將他二人分開,不想左蠻首懷恨在心,並且出言侮...”
尚官顏從頭說起,欲將自身洗脫,然而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說重點。”少年眉頭一皺,看著自己的左膀右臂,目中閃現不滿,話音略重一分。
“遵命,不久前有消息傳來,一名神秘強者攪動左三界,最後與左三界的古老部落大戰,結果六大當家死四存二,神秘強者蹤跡全無!”
尚官顏說到這裏,少年雙目一凝,半眯成月,表情有些認真。
狂徒是所有勢力既想收複又想打壓的存在,他們個人戰力極高,無懼生死,行走在深山大荒間,終日與獸潮禽潮廝殺,不負狂徒之名!
但也因為如此,每名狂徒皆狂傲不羈,除卻性情相投下組成的小團體外,其餘勢力不論城池之主,還是古老狂徒部落,隻要有收複他們的念頭,都會被群起而攻之,不死不休!
這股拚命的勁兒讓所有勢力都頭疼不已,因為狂徒隱姓埋名隻用代號,家室子嗣隱藏人海,無處尋找,所以狂徒拚的起!
而各方勢力有城池,有部民,先天便有後顧之憂,眼看著一塊塊肥肉卻不能吃,很是膈應。
少年興趣更濃,同時不滿更甚,這等消息左右蠻首卻拖到現在才來稟報。
尚官顏感受到少年目光,頭更低,硬著頭皮將來時組織的話說出:
“在左三界最為薄弱的關頭,一名極為年輕的少年率五萬狂徒一統了左三界,因為那五萬狂徒原先是最弱的生死界勢力,所以屬下在接到消息後。並未放在心上,隻認為這是一個幸運娃,坐不了多長時間,不過現在....”
不滿的目光更濃,落在皮膚上冷刺刺的疼,尚官顏話說到一半便被吞咽口水聲製止,不敢繼續說下去。
這便是尚官部蠻主之威,表象雖為少年,而且舉止談吐也並非咄咄逼人之輩,但若真的這麼看。那便大錯特錯了。
因為整個南部都知道,尚官蠻主功法詭異,相貌始終保持在少年時期,氣血波動也常處巔峰而不衰,好似能長生不老一般,怪異無比。
“繼續說。”少年麵色不變,雙目眯成了一條縫,盯著眼前過於安逸的右蠻首,殺機慢慢收斂。話音也恢複平淡,這畢竟是從他繼位時便一直相伴的人。
“現在左三界狂徒全部被那名少年收攏,成立了九萬蠻軍,而且五大古老部落也成了少年屬下。少年名為秦皇,實力不祥,年歲不祥,背景不祥。但好似得到過高深傳承!”
“據傳秦皇氣息晦暗,表麵波動三變,實則可將身軀增為八十九丈。五龍繞身,可與五變巔峰者並肩而立!”
尚官顏心中鬆了一口氣,在體表溫度恢複正常時,他便知道自己已經與死神擦肩而過了,此刻將方才收集的,與李斯言語間透漏出的說出,等待少年發話。
“九萬狂徒,五方部族,左三界四千五百萬裏疆域,秦皇?”少年如數家珍一般重複一遍,對秦皇之名上了些心,隨後心念一轉,再次說道:
“現在呢,我之五百萬裏疆域內,是否有城池之主率軍去撿便宜了,是否還有些人正蠢蠢欲動?哼,一群蠢貨!”
少年後知先明,不用尚官顏稟告也猜出些大概。
話落,無人應答,黑白二伯始終一個表情,立於少年左右,而左右蠻首仍舊跪地,頭更低了。
少年看著伏地的尚官顏,再看看雖是跪拜,但胸膛挺的十足高的尚官明,雙目殺機肅立,冷喝出聲:
“尚官明,你這個左蠻主還想不想做!城外出此大事你到現在仍舊隻顧相殘,察覺不到半點,我留你何用?”
“啪...”青石板傳出聲息,尚官明拜伏於地,身子都要融入地表,額頭淌落鬥大冷汗,雖還不明白其中蹊蹺,但這刺骨的殺意卻是實實在在的。
“屬下知罪,請蠻主重罰!”
尚官明顫栗的聲音令少年更加厭惡,身為左蠻首,掌尚官城外各大勢力,可謂權柄滔天,但眼前這人哪像一個左蠻首,簡直是個軟蛋!
“說說李斯,這人我好像也有過耳聞。”少年將目光移開,心中已將尚官明的左蠻首之位剔除。
尚官顏心中再鬆一口氣,尚官明顯然即將倒台,那麼這次的事端也可糾結於尚官明頭上,而自己不僅可以安然脫身,說不定還能將手伸到左蠻首之位上!
同時,尚官顏也有些感動,相比之下,蠻主對於他這個最早的追隨者還是十分不錯的。
“李斯其人,四年之前名聲不顯,四年之後好友遍布南部,幾乎所有城池的領頭者都與他相識,並且四處誇談,以結識李斯為耀!”
“而李斯交友不分貧賤,就連一些修為不達的巔峰的十部城領頭者,都能與李斯把酒言歡,長談三日。所以若說南部誰的人脈最大,當屬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