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一個死了的人,前後相隔不到半個時辰消失了?被人挾持了?蒸發了?還是.......
這些都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是尚官驚雷活著!那他剛才的話,想必老父親都聽到了。
“阿爹,孩兒錯了!孩兒是畜生,不...畜生都不如,你出來打罵孩兒吧,孩兒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
這一刻,尚官聽風雙膝跪地,捶足頓胸,嚎啕大哭,但卻不知有幾分真心,有幾分假意。或者尚官聽風是怕尚官驚雷秋後算賬,罷黜他的蠻主之位,更或者直接殺了他!
不得不說。尚官聽風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父。虎毒不食子,他不懂尚官驚雷的心,況且尚官驚雷已經走了,他對這兒再無留戀,帶著他的小兒子.......
“阿爹啊.......!”大廳內回蕩著哭音,不知是真是假。
尚官城蠻主府邸發生的僅是個小插曲。
春秋城外,今日豔陽高照,不錯的好天氣。贏與蒙恬坐上了黑蠶‘軟榻’要回家,回東部。
“大哥,看到阿爺代我向他老人家磕頭問安。這是我這些年搜集的天材地寶,能益壽延年調養五髒,代我孝敬阿爺。”
烏欲這位鐵血將軍今天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他眉目間掛著思念,眷戀。在外遊子足足十七年不回家,一顆似箭歸心可想而知。
“恩,大哥知道,這些年苦了你了,你就再委屈委屈為大哥守好這片江山。守好我東部的前大門。若一年後南部平靜的話,你也回來與阿爺見見麵,不然他老人家可不信我說的。”
贏亦十分難得的笑口常開,目中浮現溫煦。那是一種屬於家的光彩。
“嗬嗬,一年後再說吧。大哥,此次你與阿爺前往中部,一定要低調行事。中部天驕雲集。強者如蟻,有些強者喜怒無常,我怕.....”
離別在即。烏欲也不知說什麼,隻好想到什麼便說什麼,隻是這話好似有些‘不恰當’。
“哈哈,朕豈會不明白這個理。好了回去吧,多跟李斯學學政道,日後也能為朕多擔待一些。”贏看著‘口不擇言’的烏欲,一聲朗笑後揮手告別。
“大哥一路順風!”烏欲麵帶尷尬,不過很快轉變自然,亦揮揮手告別。
“嗬嗬,小欲,聽說你的小情人話淒涼還在東部翹首等你,要不要我回去派人給你送來?”
離別之際,蒙恬咧著大嘴,說出來的話讓贏轟然大笑,令烏欲麵孔通紅,也不知是怒的還是羞的。
“嘶嘶....”黑蠶嘶鳴,如一道流光射向了東方。而地平線則傳來烏欲的怒吼,與要和蒙恬不共戴天的誓言,這又引得‘軟榻’上的君臣大笑。
“嘎吱....”這一日,東部鹹陽城,南城門洞開,一行車騎兵由步登巔與陌文率領駛出,約莫兩千餘人的車騎兵分成了兩隊,占據在道路兩旁。
如此排場自然引得無數人蠻大為驚呼,都在猜測這是哪位大人物出行了,竟勞的如今軍界的兩尊大將開路,這可是連鹹陽城令命無痕都無法享受到的待遇啊。
“轟隆隆...”緊接著,八匹烈焰馬踏著火焰‘敲打’著青石大地奔馳而出,在八匹烈焰馬身後則是一輛八層高的車輦!
它通體灌金,紋有白鳥朝鳳,龍鳳齊舞的壯麗圖案,讓人一看便知乘坐此車輦的人定貴不可言。
“聿聿....”這時八匹烈焰馬嘶鳴一聲,八雙前足同時騰向高空,隨後猛的一踏,穩穩的站住身形。
“夫人,公子,小姐,今天去哪狩獵?”一襲青衫的陌文踏空而來,於第八層扶欄處止住身形,躬身一禮後問道。
“蘇兒,晨曦,你們要去哪玩啊?”贏在這世第一個女人貝兒的聲音傳出。這麼多年了,貝兒聲音不見一點改變,仿佛歲月不忍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咿呀...都出城了,讓蘇哥哥決定吧,晨曦再睡一會兒。”小晨曦的聲音讓人難分往昔與今朝,依舊是那麼稚嫩,天真,可愛。
“阿娘,十八年之約快要到了,這次就上天罡射一頭最強的猛禽下來,等阿爹回來了,我親自為阿爹亨烤!”
男兒音從車輦傳出,略顯稚嫩。如若不差,這男兒應是十五歲,亦是貝兒之子,贏這一世的長子。
“恩,那你告訴陌將軍一聲吧。”貝兒第二次說話,端莊大方之氣盡顯。想來這十七年貝兒除了飽受相思之苦,亦學了不少李斯傳播於世的禮數。
“好,陌將軍就請到天罡山脈天魁山!”扶欄邊上的輕紗被掀開,一張還未完全長開的麵孔露出,與當年的贏不說十成像,九成算是足了!
而且這少年亦一襲黑色緊身衣,常常令思孫心切的烏鋅認錯叫錯。
“遵蘇公子令!”陌文再次一躬,言語態度極為恭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