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後,閑的蛋疼的陳唧經過多方驗證試探,從細微的蛛絲馬跡中揭穿了錫南天的本來麵目。陳唧當時本以為錫南天會無地自容,然而錫南天泰然自若的神色,淡定萬分的眼神,風輕雲淡的語氣讓陳唧大為惱火,叱罵錫南天太能‘裝’。
陳唧第一次遇到了比自己還能裝的人,在之後的交談中自然不肯落入被動,所以二人互視對方為勁敵,明裏暗裏不知打了多少次嘴仗。
不過依現在的情形來看,還是錫南天略占上風。畢竟偽裝隻是陳唧的外衣,但卻是錫南天的活命本錢,引以為傲的長處。
“你知道我裝什麼了?我都不知道我裝了什麼,你怎麼知道。”
“你不是說我裝什麼你就裝什麼嗎?我承認我裝了。你怎麼就成沒裝了?”
嘴仗仍舊在繼續。二人甚至嫌站著太累,各自掏出了一把木椅,坐而論道。那語速那神態當真天花亂墜。
“嘶嘶嘶....”嘶鳴陣陣,仿佛在抗議兩隻喋喋不休的‘蚊子’。再一眼看去,黑蠶被一顆巨繭包裹,繭外白霧陣陣,溫度也隨之升高。
‘血脈相融?陳唧到底是誰?’
贏神色不動,暗中想著陳唧先前所說。黑蠶突破的動靜是大了些,但外人應該不會想到是血脈相融。
如果陳唧真是一個普通三變的話,他怎麼會知道?還有神仙醉。那些靈果材料贏更是聞所未聞。
這善於偽裝的老頑童身上到處是迷,讓贏看不透。不過貝兒是自己的妻子,而自己搖身一變成了陳唧的孫女婿,所以贏對陳唧的戒備也僅此而已,隻是心中想想。
至於陳唧和錫南天的不對頭,贏從來都不過問。因為過問了這一對兒,還有另外一對兒,那贏以後每天什麼也不用幹了,就當和事老得了。
“簌簌...”這時一旁的叢林被分開。一名士卒快步走來,見到贏後士卒單膝跪地,道:“稟少蠻主,四百裏外三頭巔峰異獸王正在快速接近。”
“知道了。下去吧。”贏點點頭,待將士退下後,贏沉吟了片刻道:
“不愧是西部,巔峰異獸王遍地行走。阿爺。你們先在原地略等片刻,我馬上就來。”
話落,贏抬起了頭。卻發現錫鵬與大憨互相梗著脖子,已經舉起各自大斧骨棒準備戰鬥。
看到這一幕,贏不禁有些犯愁。一個楞種與一個憨種,二人都是不要命的主兒。可當‘兩種’摩擦出火花時,他們各自的‘不要命’將會呈幾何倍數上升。
“少蠻主我也去,我能幫你抗獸屍。”
大憨甕聲甕氣的請戰,近二十年不動斧的他早就覺得骨頭都要生鏽了。至於大憨實力,從他外放的氣息就能看出。
四變巔峰強者,身懷下等蠻骨,當然其中少不了氣運的影子。
“秦皇我也去!”錫鵬仗著自己打不死的異類體質,可謂是蔑視除贏以外的天下群雄,此刻請戰是想和大憨比個高下。
“你什麼意思。”大憨雙目一瞪,憨種與楞種之間總會發生一些離奇的事,兩個沒腦子的家夥在這半年裏‘比劃’了無數次,每每都以累的打不動收場。
錫鵬蔑視強者,自然目空一切。不過他蔑視的是五變以上的強者,他的體質很怪異,與他同階的雖殺不死他,但能夠讓他受傷。而比他高一階,也就是五變強者則無法傷他殺他,大不了也是昏睡。
所以這家夥有資本,可遇到同階的大憨,錫鵬怪異的體質完全無用,因為大憨也不殺他,二人就是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好不狂猛。
二人每次平手後都是鼻青臉腫,老實的大憨都會問‘你吹牛的力氣去哪了’,這讓無處證明的錫鵬很不痛快。
再加上陳唧與錫南天的影響,他們的下一代自然也就不對頭。
錫鵬看到大憨凶目瞪來,楞勁兒上腦,一挺胸脯不屑道:“你也就能抗獸屍,我讓你看看我如何越階生撕異獸王!”
“吹牛的力氣倒是不小。”
“你說誰吹牛?”
兩名壯漢都很帶種,嘴戰逐漸引發了血戰。大憨率先一拳轟去,錫鵬來不及躲閃,當下被砸斷鼻梁,鮮血四濺。
“吼!!”怒吼連連,兩頭人熊很快廝打在一起。
贏看著‘坐而論道’的兩人,再看看‘拳腳論道’的兩人,閉眼搖頭,頗為無奈。
“唰...”
一道金虹橫跨千丈融入白霧,卻是贏將烏欲還回的氣運龍珠射向巨繭,等黑蠶痛嘶減弱後,贏與烏鋅打了個招呼向已近百裏,不掩氣息的三頭異獸王邁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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