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說的正是我想說的。”“滾!你個馬後炮”“嗬嗬,兩位大人都回來了,我這也有了主心骨了?”
從蠻軍的隻言片語中不難聽出,五日前贏與紫極修劍就回來了,今天紫極修劍傷勢好轉,已經蘇醒。
“唳!!”熟悉的啼鳴響徹。紫雕貼地疾馳,背上仍舊是那座九層兵堡。不過此次,兵堡上下都駐滿了重軍,防守嚴密,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大憨,平日裏看你挺老實的,現在才知道你這麼陰險!!”
“我都解釋多少次了,那天我說順嘴了。”
“滾蛋,我看你就是想讓我出醜。讓執法蠻軍看我的笑話,以後咱們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
“怕你啊!”
兵堡九層,大憨與錫鵬喋喋不休的吵著。一個甕聲如雷,一個怒不可竭,嘰嘰喳喳的似兩隻百靈鳥,隻是並不悅耳。
這時。原本黑暗的大廳金光一閃,隨後幾盞油燈亮起朦朧燈芒,連連搖頭的贏身處上位。看著兩個比婆姨還能說得大漢,無奈開口:
“好了都少說一句,你們這是來探望朕,還是來爭吵的,要吵出去吵?”
話音落後,撓頭不止的大憨與麵紅耳赤的錫鵬對視互‘哼’,接著便沒了下文,大廳重新恢複寂靜。
“少蠻主,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半晌後,兩人同時開口,完全一樣的話又讓空氣中的‘火爆因素’狂升。
“你”兩根食指對峙著,二人又有爭吵的趨勢,不過在想到贏還在場後,紛紛斷了下文,用憤憤不滿的目光盯著對方。
“差不多穩固了,再有些時日就能痊愈。”贏開口將話題岔開,不然今天是無法消停了。
而贏的傷在這半月來並沒多大愈好,相反更重一些。因為半月期間,贏有十日是在虛空中疾行趕路,不但要防著異獸王的突襲,還要照料紫極修劍的傷勢,沒時間來調養。
紫極修劍能這麼快便蘇醒,與贏每日用自身精血喂食有直接關係,在傷勢本就不輕的情況下,贏還耗費精血,這無疑讓傷更重。
和大憨錫鵬這樣說,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擔心。以氣運的玄妙,贏相信因為過度催動孽天拳而導致體內連生的暗傷,數月之內應該可以盡愈。
“少蠻主,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大軍傷亡輕微,二十四萬蠻軍也沒出現過抗令的情況,那些天驕也很老實本分?”
接下來,大憨開始向贏彙報這一月半的軍情。別看大憨很粗,但對軍中事務還是很上心的,此刻條理分明,堪稱了如指掌。
“不錯,在朕恢複傷勢的這段時間裏,大軍就由你和紫極修劍掌管。”贏點頭讚道,隨後目光落到錫鵬身上,再度開口:
“如果朕沒有猜錯,那聲震動大爭之路的獸吼應該是因你而出,外麵大軍現在都怎麼說?”
錫鵬的古怪讓贏擔憂謠言會四起,雖然這樣能給自己這一方添些神秘,但無疑又上了一個風頭浪尖。
“啊?”錫鵬露出十分尷尬的神情,不願意說。同時,錫鵬麵孔快速充血,像個大姑娘羞紅了臉一樣。
錫鵬的異樣倒讓贏有些疑惑,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隨即贏將目光放到大憨身上,開口問道:“怎麼回事?憨叔你說說。”
“額??是這樣的。外界現在都說我們很神秘,但說到錫鵬,那些人也不知道為啥,總愛把錫鵬叫成翠花,並且?並且”
大憨也神奇的出現了尷尬之色,目中滿滿的全是不好意思,說到最後低若蚊鳴。
‘事情有古怪!’這是贏的第一直覺,後麵的話竟能讓一個聲如悶雷的大憨‘難以啟齒’,到底是什麼?贏的神色開始變得認真。
“並且什麼?”贏皺眉問道。
“並且他們還說我和錫鵬有一腿!”大憨與錫鵬同時將頭埋到結實的胸膛中,隨後大憨‘羞羞答答’的聲音傳出。
“啥?”贏當即起身,覺得有些傻眼。是自己傻了還是大憨傻了,再或者是外界的大軍傻了。兩個男人哪來的一腿。這也太邪惡了吧!
“恩,他們是這樣說的。”錫鵬覺得自己這張臉都快丟盡了。憤怒,羞辱等等情緒讓錫鵬覺得頭顱有萬萬斤重,難以抬起,隻能低著頭說。
不過錫鵬這幅姿態倒是被贏當成了‘羞於抬頭,不敢麵對事實’。
“憨叔,你們??”贏感覺眼前發黑,世界都要混亂了,這‘一對兒’難道真的如外界所言,斷背了不成?
大憨就是再傻也聽出了贏的弦外之音。此刻猛地抬頭,一副委屈相,開口間聲如雷鳴,讓堡外駐守的蠻軍都聽到了:“少蠻主,我們冤枉啊,我是清白的!”
大憨的話一出,堡外蠻軍紛紛側目於九層,目中皆露出感興趣的神色,所有人心中這樣想道:‘兩位大人的事情總算要有個了結了。’
“你清白個屁。我才是清白的。少蠻主,這都是大憨他故意捏造,故意陷害,故意看我笑話的。”錫鵬憤起反擊。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似要吞了大憨一樣。
“這?”贏有些迷糊了,這算哪門子事。有沒有他們自己不清楚麼?還一個人清白,一個人不清白的?
大憨憋紅了臉。好不容易在腦中組織出一段言語,口中當下道:“我沒有故意。是你那天哭著喊著投懷送抱的,我以為你被異獸王踩疼了才沒推開你。如果用他們的話說。是你先勾引我的!”
大憨說話過腦太快,所以導致話語不倫不類,讓真相撲朔迷離。
‘坦白了,終於坦白了。原來還有勾引嫌疑。’堡外蠻軍繼續想道,人人嘴角掀起笑意。這他媽太精彩了!
聽到大憨連‘勾引’都隨口說出,錫鵬立即瞪大了雙目,身軀顫抖著,手指胡亂打著擺子,憤怒到了顫栗,用斷斷續續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