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陰山教的弟子,為何要將經文銘刻在肉身之上?這麼一來,豈非人人都可以掠奪陰山教功法修行?”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陰山教雖然能在西南莽荒橫行霸道,但,中土畢竟是道門的天下,想要開宗立派,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才會將《陰山經》刻在弟子身上,這麼一來,就算有門人弟子遭遇不測,也能夠有人得到陰山教的邪惡法門修行。”
“這對陰山教有何好處?”
“並無太直接的好處,不過,正如你所見,閻申得了陰山教的法術,便不惜將山莊上下數百口人屠殺,手段可謂是殘忍至極。陰山教雖然無法傳教中原,但,卻能夠憑借這種手段,禍亂蒼生,最不濟也能夠將道統傳承下去。”
回去的路上,林羽反複的摸索著五陰袋的用法,終於將這件寶物運用熟練,念頭一動,便可以收攝死物。
這件法器原本有著上等的品質,威力不凡,血汙一旦祭出,縱是法力分念之輩,也要受到影響。
不過,林羽將血汙煉化,五陰袋於是隻剩下收攝寶物的功效,威力大打折扣,估算下來,隻能勉強算是個下品的法器,這一點讓他極為可惜。
“隻可惜血汙太過陰邪,為道門所不容,要不然的話,我倒是不怎麼在乎,畢竟,法器乃是死物,無分好壞,全憑使用之人的心性決定。”林羽感歎道。
眾人披星戴月,連夜趕路,花了四五個時辰,終於回到了青城山下。
黎明時分,日出東方,一縷陽光照破了天闕。
外門大院前。
“咱們在這裏分別吧,我和嚴剛還要回藏經閣看守門庭,職責所在,不容怠慢。”徐青青說道。
“我也要回丹心殿了,可惡的張興,這次真是坑了我一把!”
田胖子恨得咬牙切齒,將山河金榜取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麵,撕了個粉碎,借此來宣泄心中的怒火。
“由此可見,外門的長老,也沒幾個好東西。你好歹還有些身家,似我等無權無錢之輩,隻能夠隨波逐流了。”林羽苦笑道。
“說的也是,我聽說林兄你被分配到了素央真人的藥園,這個張興,還真是心狠。別的藥園還則罷了,素央真人的藥園,可是出了名的難搞,一直以來,都沒有人願意去打理,就是怕沾晦氣。”田胖子深有同感道。
“哦?田兄對素央真人可有了解?”
“不瞞你說,外門的長老們,我幾乎都調查了一遍,不論背景還是性格,都能信手拈來。這個素央真人,可是出了名的古怪,實力明明高超無比,已成靈魄,可以進入內門擔任長老,卻偏偏選擇留在了外門,這些年來,不是鑽研陣法,就是煉丹煉器,最近幾年,才開始種植靈藥。”
田開光人脈極廣,早已將外門中的一切情報掌握在手,關於素央真人,也是知根知底。
“這還是個好學之人?”林羽不禁詫異起來。
要知道,不論是陣法、煉丹亦或者是煉器一道,都是極其講究,博大精深,修士能夠參悟透其中一種法門,都要花上數十年光陰,才算是登堂入室。
而素央真人,卻挨個嚐試了一遍,光是這個作為,不論成就如何,都足夠讓人驚訝。
“他雖然看上去年紀不大,實際上已經是個近百歲的老妖怪了,脾氣也古怪得很,讓人摸不透,林兄與他相處,還是要小心一些,省得惹禍上身。”田胖子好心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