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秦致從床上起來,穿衣準備去上朝,看了看還在熟睡的沐子,想了半天,還是決定把她送回宮去。
可是昨個兒的衣服已經被她撕碎了。
他默了一下,把自己的給她披上,抱起沐子就走。
沐子住的房間很小,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櫃子,就再無其他。
把沐子放在床上,掀過被子給她蓋上,拿起自己的衣服,轉身離去。
回到朝陽宮,裏麵一個人也沒有,除了柳公公。
看到秦致回來,柳公公連行禮都忘了,跌跌撞撞的跑過去:“皇上,您可回來了。”
秦致點頭,沒有在意那些禮節,沉聲道:“更衣。”
柳公公是和秦致從小一起長大的,他的任何事情柳公公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當然,也包括這六年來的事。
其他人不知道,柳公公可清楚得很,皇上哪兒是去嬪妃寢宮,怕是又是去了偏院。
可是今兒個出現的秦致讓柳公公很不習慣,怎麼說呢,皇上眼裏帶著未減的笑意。
柳公公咋舌:“皇上,可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秦致瞥了他一眼,默默地點頭道:“恩,一個小宮女。”
小宮女?
柳公公挑眉,皇上啥時候喜歡和小宮女玩了,這事兒倒是新鮮。
昨個兒前皇上就問他隱伶宮的娘娘是誰,莫不是看上了人家的小宮女?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想必昨個兒去隱伶宮就是為了遮耳掩目,去會會那小宮女了。
想到這兒,柳公公眼角都染上三分笑意。
皇上和他是一起長大的,皇上有哪些心思他還不懂,八成是看上那小宮女了。
“皇上,那小宮女可是隱伶宮的?”
“恩。”
穿戴好了龍袍,柳公公一等人隨著秦致上朝。
朝中也沒什麼大事,近幾年來,秦致把大秦都處理得好好的,走向發達國家。
倒是下個月的選秀把他給拌住了,後宮的女人都很多了,再來幾個都裝不下了。
坐在龍椅上,秦致冷漠的看著下麵的人,沒有一絲動容。
斜了一眼柳公公,後者會議,上前高聲喊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下麵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秦致冷笑一聲,怕是都是為了選秀的來。
豁然站起身,一言不發的走了。
當朝的大臣,哪個不是為了家中女兒來。
就說那陶葉瑤,嬪妃一個,爹是當朝的侯爺,娘是西月國的公主,人兒倒是長得水靈水靈的,但是那性子就不是那麼好了。
後宮傳聞之中,多多少少也聽得到那麼幾個,今個兒誰誰誰死了,明個兒誰誰誰又死了,大多數都是陶葉瑤在作怪。
倒是皇後沈輕微,沒有啥動靜,安分得很,還和國母沾得到邊兒。
還有那些秦致都記不得的嬪妃,沒有哪個是安分守己的人,不鬧出個蛾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回了寢宮,把龍袍換下,穿了一身便裝,朝著隱伶宮走去。
怕是昨晚留宿隱伶宮的事今個兒都傳遍後宮了。
想著,秦致勾唇,冷笑不已。
她們要鬧自個兒鬧去吧,鬧得後宮都雞飛狗跳的,正好有借口除掉她們。
楚衛挽醒來的時候發現是一個人,想到昨晚上的事,就一陣臉紅,身上是沒有什麼痛處,自認為是皇上怕她疼,沒有多用力。
若是這次能懷上龍嗣,那她以後在後宮中的地位可就不一樣了,這麼些年來,後宮還沒有哪個女人傳出喜訊,就算是有,孩子也保不到出生。
想到如此,楚衛挽得意的笑了一下,媚色的眸子看向外麵。
“明春,沐子,過來給本宮更衣。”
話落,兩人推門而進。
屋裏有一股曖昧的氣息,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沐子偷偷瞧了一眼楚衛挽,見她臉色紅潤,皮膚似乎是比以前更好了。
明春道:“夫人,您又變漂亮了。”
楚衛挽笑了笑,眸子裏閃過一絲得意,假裝不知道似的說道:“是嗎。”
沐子點頭,柔聲說著:“是啊,夫人,瞧您的臉蛋,比以前更水靈了,怕是皇上見了都經不住夫人的美。”
“就你嘴甜。”
楚衛挽照了照鏡子,發現正是如沐子所言,心裏忍不住得意起來。
每日早上都要去給皇後請安,今個兒也一樣,不能說是得寵了就不去,起碼這後宮的規矩還是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