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驕傲而自信的,即便他沒權勢地位,還是輕易而舉的成為眾人的焦點,愛慕他的女人更是不少。
他一直以為安以然是他的附屬,隻要他回頭看一眼,她就會乖乖向他靠攏。這種想法在今晚之前他還這麼天真的以為,可現在,不是了。
孫烙眼裏那勢在必得的目光敲醒了他,他能看到她的好,別人怎麼會看不到?她生得美,性子又好,有學曆有身份,這些組合起來就是天之驕女,他當初怎麼會蠢得認為這樣的她會隻是他的附屬?
果然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如果當初他在說分手的時候她大哭大鬧,而不是靜靜的接受事實,他想現在一定不會這麼想她。
她的安靜恰好讓他對她的愧疚更深,繼而更清楚理智的看到對她的感情。
謝豪喝得酩酊大醉,眼前一直閃現著孫烙張狂的臉。隻恨,他沒有個好背景!
謝豪翻出電話,看到安以然的名字心裏一痛,略過安以欣,撥通了萍撥的手機。
冷萍那邊正伺候金主呢,不是別人,真是謝豪的大舅子安以鎳。
安以鎳對冷萍最先是純粹的交易,可到後來慢慢的變味兒了。安以鎳出身好,在京城也是排得上號的豪門闊少,趨炎附勢的女人不少。而像冷萍這樣純粹交易的幾乎沒有,這個歡場上的女人,哪個不想綁張金卡長期使用?
冷萍就不是,每次交易她盡責,可完事兒後絕不會多留。安以鎳不止一次提過讓她離開媚色,他會給她一切。可冷萍興致缺缺,笑笑就敷衍過去。
謝豪的電話過去時冷萍剛從安以鎳身上起來,聽見手機響身體一僵,那是謝豪的來電,這鈴聲是她特意設的。
冷萍帶著笑下床,姣好的身體毫不遮掩,肌膚上還停留著道道曖昧的紅痕。
“別接,你現在屬於我。”安以鎳從後麵把人拖回去。
冷萍輕笑,柔若無骨的手貼在他胸膛來回走著,安以鎳受了刺激喘息未穩又急了。冷萍卻在下一刻把安以鎳推倒在床,自己抽身離開,拿著手機進了衛生間。
安以鎳目光發狠,冷萍出來時冷靜的穿上衣服,笑著說:“抱歉了安大少爺,我得馬上離開,至於今晚的錢,就不用給了。”
安以鎳怒氣陡升,看見冷萍臉上的笑又壓住火,譏諷著:“怎麼,還跟我玩欲擒故縱?”
冷萍笑得風情萬種,撩了下長發,係上腰帶華麗的轉身:“那麼安總就這樣以為吧。”
冷萍趕到餐廳時包廂一片狼藉,酒瓶、碗碟被他砸碎了一地,經理和服務員臉色很是難看,看見冷萍趕來趕緊攔住說:“小姐,這是你朋友吧,這些碟子、杯子……”
“錢不是問題,麻煩你們幫我叫輛車。”
冷萍急急打斷,經理看她這麼好說話,提著的心總算落下來。讓一邊的服務生出去叫車,這邊領著冷萍去交錢。
冷萍這是頭一次帶男人回她住的地方,這裏除了她沒有任何人來過。
謝豪吐了後就清醒了大半,冷萍給他放好水讓他泡個澡,又把他吐得臭氣熏天的衣服手洗了。謝豪在浴缸裏跑著,冷萍就站在盥洗台前洗,時不時轉頭看泡澡的男人。雖然眼睛閉著,可她隻當他已經清醒了,笑了下,說:“謝豪,下次可別晚上打我電話,你知道我是做哪行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