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是在一個崇尚武力和權利的帝國主義社會形態下長成的男人,“民主”這詞兒從他嘴裏蹦出,可想而知有多荒誕。
不過這話令完全在z國傳統應試教育下長成的安以然還是有些用的。
安以然認真想了想,她目前隻想有個容身之所就心滿意足了,如果還能奢望一點,能不能讓她盡快聯係上孫烙?
搖頭,沈祭梵能在這時候給她一個住處她已經感激不盡了,所以抬眼看他說:“沒有,”頓了下又說:“我會很珍惜你給我的這個機會,我一定努力去學。”
沈祭梵勾起嘴角,忽然覺得她這樣乖乖的也挺好,至少不用他擔心。
他本就是個忙得打轉的人,不希望身邊的女人還精明得跟個人精似地,他隻需要個簡單的女人,能讓他覺得舒服的聽話的女人。
有種暖流在車內流竄,沈祭梵微微合上眼,靜心體會這種閑適感。
車停在沈祭梵別墅的院裏,魏崢把安以然的畫稿送進去後很快就離開。安以然下車後抬眼望著眼前的豪華別墅,有些不敢上前。
沈祭梵在前麵走了兩步回頭看她,雙手插褲兜裏,看起來很隘意,“想在外麵站著?”
安以然目光對上沈祭梵趕緊又低下,快步跟上去。
屋裏一排的下人分立兩邊,沈祭梵拉著安以然踏進別墅時兩邊的下人同時九十度鞠躬恭敬喊道:“先生!”
安以然心裏有些發虛,縮了縮手,沈祭梵頓了頓,出聲說:“小姐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問你們,你們耐心著教。”
“是,先生。”下人這在期間一直彎著腰說話,這或許是沈祭梵變態的地方,這個男人骨子裏就欠著程度很深的尊卑之分,這是他的家族賦予的。而沈家上下,說是封建專製也不例外。
沈祭梵拉著安以然進了大廳,後麵的人才直起身來,負責廚房的人有兩個幫傭是本地的大嬸,下人堆裏就屬這倆大嬸話多。
“沈先生拉著小姐的手,你瞅見沒?”
另一邊一臉狐疑,“是嗎?看來這位小姐來頭不小。”
其餘的人都該幹嘛幹嘛去了,嘴上沒兩大嬸那麼叨,其實心裏頭也挺上心的。沈先生極少回來,更別說看到他特意帶女伴回來了。而且看那樣子,安小姐是要住在這裏吧?
要住這裏的,那跟肖鷹小姐就不同了。
沈先生雖然沒明說,可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位小姐將是這裏的女主人。
沈祭梵拉著安以然,讓她坐沙發上,他對坐在她對麵,幽深的目光直直的盯著她漆黑的頭頂,良久出聲說:“然然,來,說說你的想法。”
安以然坐得規規矩矩,手交握著,頭低垂著,輕輕咬著唇,很局促。聽他說話,有些茫然的抬眼看他,粉舌潤了下唇。
“我……”
沒什麼想法,真的,她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以後怎麼打算的?”沈祭梵挑挑眉繼續問。
安以然茫然的撇開眼,想了想,如實說,“我想,過一陣子後,離開這裏,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