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說這話時微微俯身欺近她,唇際幾乎擦過她耳廓,灼熱的氣息往她脖子裏鑽,令氣氛變得怪異。
安以然聽懂了他的暗指,耳廓不知不覺的紅了,低著頭,眼瞼下搭,咬著唇不說話。
沈祭梵笑笑,直起身軀,雙手插褲兜裏轉身走出書房。
安以然回頭急急說了句:“沈祭梵,我很感謝你在這時候幫我,可是……我不可以那樣……”
沈祭梵在門口停住,回頭看著她底笑出聲,點頭:“哪樣?我隻是想給你個容身之處,帶你回來說好了也隻是幫傭,怎麼?你還有別的希冀?不如說出來,我看能不能答應。”
安以然一愣,當下臉色通紅,連連搖頭說:“不用不用,沒有別的,沒有!”
安以然慌得轉身背過他,很丟臉礙,以為他在給她那種暗示,原來是她誤會了。太讓人難為情了,安以然臊得滿臉通紅。
聽見沈祭梵低沉的笑聲,安以然皺著眉頭咬牙,然後轉過身望著門口的沈祭梵說:“沈祭梵,晚安!”
沈祭梵揚眉,怎麼著,這是趕人了?
笑笑,心情頗好:“你早點睡。”
安以然從7—11出來,買了兩包生理用品外還買了個菠蘿包,因為晚上太晚睡,所以早起時候已經過了早餐的時間。她又不好意麻煩廚房,所以直接出門了。
從便利商店回去沈祭梵的別墅區挺繞路的,來的時候走了近一小時才七拐八拐找到這裏。
在商店外麵的公共椅上坐了會兒,心裏合計著要多久才能離開京城,她像死魚一樣,似乎一點生氣都感覺不到,迫切的渴望呼吸到新鮮空氣。
安以然轉頭的時候看到街角幾個孩子在朝巷子裏麵扔石子,頓了下,帶著幾分狐疑走過去。
姑娘並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卻義無反顧的上前了。她後來一直在想,如果那時候沒有上前,沒有遇到那個叫“霍弋”的男人,她往後的生活會不會順心一些?
“你們為什麼這樣?”安以然看了眼巷弄裏麵頭發淩亂,衣衫襤褸的人,皺眉,出聲質問。
“是他先打人……”
幾個孩子被人一驚,轉頭看向安以然,伸手推了她一把,扭頭跑了。
安以然退了兩步站穩,頓了下,走進巷弄,蹲在行動不便的男人身前。粗粗打量了下麵前的人,這才發現他衣服是被刀劃破的,露出的皮膚上嵌著道道已經結痂的血痕,頭發亂糟糟的,蓋住了他的臉。
安以然微微一怔,此情此景,多像當年獨坐街邊的孫烙啊,同樣的遍體鱗傷,同樣的……這麼可憐。
“你、還好嗎?”安以然想扶他起來,卻在碰到他身體前一刻手被大力擋開。
安以然手腕當下一陣脹痛,微微皺眉,沒說什麼,隻是後退一步讓他放鬆芥蒂。
在她再次看向他的時候,卻對上他冰冷如刀鋒的目光,安以然微征,好淩戾的人。大概猜出他不是普通人,所以並不想多接觸,將菠蘿包放在他麵前,說:“這個給你,如果你懷疑食物有毒,可以在我離開後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