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回頭勉強應著,邊輕輕拍著安以然後背,讓她緩過這一陣兒氣。
安以然急速的抽噎,伸出手來,手腕微微發紅,但咬痕清晰卻並不深。沈祭梵麵色一變:“蛇?”
安以然哭得幾乎背過氣去,就此時此刻眼前還出現著那條蛇的樣子,兩隻漆黑冰冷的眼睛就那麼看著她,天啦——一想,渾身又禁不住顫抖。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臉緊緊貼在沈祭梵胸膛,哭得那叫一個悲慘。
老人和老婦人很有些難為情,老婦人上來時看見那條蛇了,說實話,他們住在這種地方,蛇蟲鼠蟻的見得多了,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看安以然哭得那麼傷心,支吾著說:“那不是毒蛇,虎斑遊蛇沒毒的……”
沈祭梵微微皺眉,並沒有無毒的蛇,通常人以為沒有毒腺和毒牙的蛇就是無毒的,其實不然,蛇的唾液也是有毒的。盡量壓製住爆發的怒火,壓低聲音道:“虎斑遊蛇雖然毒性小,可我妻子身子弱,生病又受傷,恐怕挨不住,還須麻煩老先生再請那為醫生來一趟,感激不盡。”
老人點頭應著,看了眼老婦人,無聲的責備她看護不力。
醫生來後也隻給安以然簡單包紮了下,並沒有注射血清,同樣的,在醫生眼裏那蛇的毒性微弱,肯本不用擔心。
醫生走後沈祭梵就一直守在安以然身邊,再不離開半步。這裏地處東南亞,低緯度、日照時間長,濕度高,是動植物生長繁衍最好的氣候條件,而在受季風影響的同時形成了此地特有的雨林氣候,所以造成了這裏生物的多樣性。
也就是說,無論在這裏出現什麼不可思議的生物,都是理所當然的。
安以然受了太大的驚嚇,睡不著了,也不敢睡。一閉眼,那兩隻冰冷的小眼睛就出現在眼前,即刻嚇得冷汗狂飆睜開眼睛。
沈祭梵脫了鞋擠上床,這床很窄,本來是幾塊木板臨時搭起來的。木板上鋪了層草,再在幹草上麵鋪了層毯子,這樣的環境下有地方落腳就已經不錯了,所以都沒到嫌棄的地步。
沈祭梵抱著安以然,將她往懷裏帶,溫熱的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下一下極有耐心的順撫著,低沉醉人的聲音低低響起:“乖,再睡一覺,我保證,明天、明天就好了。”
“沈祭梵……”安以然一出聲,就忍不住哭出來,緊緊咬著牙,她不是怕苦,她是痛,手上被咬的地方開始痛了,腳也痛,到後來頭也痛了。
沈祭梵吻著她額頭,低聲哄著:“別哭,乖,你可以的,我相信你,嗯?”
安以然的衣服已經換過了,穿的是那老婦人的,很寬,因為睡覺所以沒有係腰上的黑帶。而沈祭梵同樣也換了衣服,黑色的麻布衣裳,她往沈祭梵懷裏一鑽,還有些發燙的臉就貼在他胸膛。
“然然……”沈祭梵手壓住她,想讓她別亂動,他是健康的正常男人,而她此刻卻是無法承受他的,不想傷害她,所以手壓住了她的身體。
安以然推開他的手,卻自己滑開了衣服,昏暗的夜裏,她光滑如美玉一般的肩背就那麼曝露在他眼前,仿佛度了一層亮光一樣,白生生的,柔嫩的肌膚直引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