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這是吞不下那口氣,剛出門那一刻靈光乍現,他不痛快,他當然也要沈祭梵不痛快。怎麼能讓沈祭梵痛快了去?
所以要是能說服安以然,不管她跟沈祭梵有沒有那關係,撬走沈祭梵身邊的人,那就等於在沈祭梵心口上捅一刀。要撬走的人還不能是別人,安以然是最好的人選,別人他犯不著動那心思,主要是這姑娘傻啊,沈祭梵身邊的人這姑娘算是個奇葩了。沈家暗衛營,四大暗衛底下帶的人,哪個不是精明能幹的主?對他們甭想打這主意,沒準兒話還沒開口就已經談崩了。
安以然從淩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望著霍弋,愣了半晌才消化掉他的話:“你的意思是……做你的情人?”
霍弋再度撥了撥額前的頭發,點頭:“怎麼樣,或者,你還有更想要的東西,隻管開口,你說得出的,我都做得到,條件任你開。而你,以後將標榜我霍弋的女人,如何?”
在霍弋看來,這簡直是天上掉金子了,他這哪算是在養女人,完全是在供祖宗。
安以然張口結舌,半天才聽到自己的聲音:“荒唐,真是荒唐!”
霍弋挑起眉來看她,怎麼地?還需要矜持會兒?
安以然氣得臉色通紅,衝過去,伸手很不客氣的往霍弋身上推去,怒火升騰,調著聲音低吼:“出去,滾出去,混蛋,流氓,變態……滾!”
“嘭——”門被摔上。
安以然大口的喘氣,氣死她了,就算她什麼都不是,也不能那樣侮辱她!
霍弋被推出去身形不穩,門口端著槍的大哥給扶了一把才險險站穩,霍弋刮了下鼻子哼了聲,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脾氣還不小,原來沈祭梵好這一口兒。
門口兩人偷笑,霍弋眼一橫,反手“呱”一聲甩了大個兒的一耳光,怒道:“笑?不想活命了?”
如霍弋所想,婭菲爾這女人果真是不好伺候的,一聽說沈祭梵受傷,差點沒把霍弋的公館給掀了。也慶幸這次出擊的除了他的人還有桑吉舊部,這才勉強把禍端推出去。
沈祭梵受傷,婭菲爾是再也等不了,隻能自己現身,她擔心沈祭梵的傷勢,情急之下也不管她是“人質”的事實,發了一通火氣後直奔醫院。
沈祭梵身中兩槍,子彈上啐了藥,所以沈祭梵在中槍後不久就陷入了深度昏迷。
手術是在事發當下做的,直到手術做完,沈祭梵也沒醒。
四大暗衛以及沈家暗衛營的人全程守護,醫院戒備森嚴。病房外四大暗衛分立兩邊,站得筆直,一動不動,氣氛隱約中透著肅殺。
沈祭梵受傷的事還得對外封嚴實,沈祭梵這樣的人早已經代表的不是他本人。他的名字就是一群人的信仰,就是一個家族的代表。如果沈祭梵受傷被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沈祭梵控製著太多的東西,也代表著太多東西,所以說他是婭赫家族的神話,可擁有這樣崇高的身份,卻是連病都生不起。
婭菲爾出現的時候四大暗衛都愣了一瞬,下一刻統一的單膝跪地,行著歐洲皇室中古老的禮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