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明白,這出手指的就是錢,銀行的,各方材料的欠款,工程延誤的賠償金,加起來十幾個億。安氏在新華都商業街的大工程成功後,接的都是大項目,承擔的違約金當然也是大數。這個數在別人看來確實驚恐,可沈爺眼裏算什麼?
隻要沈爺一點頭,大把的錢往裏麵砸,安氏自然就起死回生。
可是,十幾個億啊,安氏幾十年來的資產都不夠這個數的。
安父皺緊了眉頭,安以鎳頓了下出聲道:“幾天前我去了淺水灣,隻見到魏先生。我想如果魏先生能答應,也是一樣的。但我看魏先生的意思,是不願意讓以然回來,大概,是防著我們吧。”
安母這時候急著說話:“你跟魏先生說什麼呀?你要跟以然說啊,她性子軟,你話稍微軟點兒,她那就答應了。你跟魏先生說魏先生當然不答應了,他跟我們非親非故的,他能答應你?誰都知道這是個麻煩,他也不是做慈善的,這事兒就得跟以然說,枕旁風不知道嗎?隻要以然一答應,還不就是沈爺一句話的事兒?”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安父也是這個意思。安以鎳頓了下看向安父說:“爸,要不,你親自走一趟吧,你也知道,我比以然大了十幾歲,跟她接觸得少,她向來跟我不親,她還是很聽你的話,你親自出麵試試,或許她會答應。”
安父沉默,老爺子拐棍一跺,怒道:“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你還猶豫?那孩子到底是安家走出去的,如今安家需要她,這就該是她的責任!”
安父點頭,問安以欣:“銀行的最後期限是幾號。”
“這個月二十號。”安以欣頓了下回應。
今天十六號,還有三天。安父粗粗估計著,看來隻能是他再出麵一次。
安以然安分了兩天,聽話得很,隻要沈祭梵一回家,她立馬巴巴兒的黏上去,又給捏肩又給捶背的,溫言軟語的說著好聽的話,晚上無論他怎麼折騰,她都受著,努力的迎合,倒是哄得沈祭梵一顆心飛上了天去。
“想出去就讓魏崢陪著,不是我想管著你,外麵有多危險你自己也知道。”沈祭梵大發慈悲的說了句,這兩天的討好賣乖他還能不知道是為什麼?
安以然笑得眉眼彎彎的,抱著他胳膊說:“沈祭梵,你最好了,我才不要出去呢,我在屋裏也挺好的。畫著漫畫,聽聽歌,然後等你回來,多好啊,才不想出去呢,外麵哪有你好呀。”
聽聽這話多漂亮,聽著確實順耳啊,沈祭梵那笑都鑽心窩子底下去了,伸手捏著她的臉,道:“行,那以後就別出去了。”
安以然趕緊嚷嚷著反悔說:“礙礙,我說著玩的呀,要出去我要出去,你別當真呀。”說完又眉開眼笑的抱著他說,“沈祭梵,你最好了,你比誰都好,真的。”
魏崢說,其實男人也需要哄的,而且男人很容易心軟。他不知道這對沈爺管不管用,可至少他挺受用的。他說,想當初肖鷹隻要一服軟,他立馬沒轍。安以然就問,怎麼個哄法兒。魏崢當時飛了她一眼說,爺怎麼哄她的,她就可以怎麼哄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