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欣!”安以鎳黑著臉出聲,從謝豪野心被揭發後,她受了大刺激,就成了這樣,時而正常時而讓人心顫,千萬別出了什麼毛病才好。
“我說錯了嗎?大哥,你不這樣認為?你看謝豪以前對我多好,可那實際上都是假的……”安以欣眼底冒著火辣的目光,安父上前拍了拍她肩膀。
“算了,以前的事還提他幹什麼?走吧。”安父扶了一把安母往別墅去外走。
一家子人,就安以然身上那點行李,安家人好點的衣服都交去了二手市場。安以鎳伸手直接接過安以然手上的旅行袋,安以然低聲說:“我自己來吧。”
“沒事,我是你大哥。”安以鎳提著走快了幾步上前和安以欣一左一右扶著安母走,安父在另一側。
安以然滯後了幾步,安以鎳那話,令安以然眼眶濕了。吸了下鼻子,看著前麵走的四人,她如今,真的能容得進去了嗎?
安以欣這時候回頭冷冷瞪著她,語氣不善道:“你磨蹭什麼?還不快點?是想讓大哥連你那塊破板子也幫你背嗎?”
安以然一愣,當即沒開言笑的應著:“來了來了。”聲音卻帶著哭腔,笑眼裏滿是淚,深深吸了口氣,伸手抹了一把眼睛,趕緊跟上去,在安父身邊走。
到了賓館後,要了兩間房。安家父子一間,女眷一間。進了屋很有默契的誰也沒說話,倒頭蒙頭大睡。安母、安以欣都是連夜守在老爺子身邊,在醫院根本沒怎麼合眼,安父、安以鎳這兩天就更沒睡好。如今大事已去,疲累便清晰浮現,所以誰也沒再提任何事,全都睡下了。
安以然輕輕開門走了出去,再輕輕合上門。疲憊的靠在牆麵,她身上是真沒什麼錢,以前剩下的,和漫畫的稿費。而稿費發放都是要到次月才發的。她如今能拿出來的錢不錯過一千塊,剛才開房的錢,還是沈祭梵以前放在小包包裏的。
礙,該怎麼辦呢?
捏著電話,反反複複的撥打魏崢的號,撥出去又掛斷,撥出去又掛斷。
她才剛從那裏離開,現在又主動找上門,也太沒骨氣了點。雖然找的是魏崢,可魏崢基本上就隻聽沈祭梵一個人的,找魏崢就等於是找的沈祭梵。
安以然拿著電話在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走,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辦法來。給錢麗打電話,可錢麗到現在在警局的立案還沒消呢,還是會失蹤狀態。她能找誰啊,孫烙不見她,錢麗找不到人。她能找魏崢嗎?魏崢會幫她嗎?
如果是她一個人,她可能寧願睡大街去也不願意再跟沈祭梵身邊的任何人來往,寧願死了也不會再去自取其辱。
可她如今,急需救命的錢,救全家人性命的錢。無論以後結果如何,這一次她盡力了,她會問心無愧,如果這次躲得遠遠的,她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最終把電話撥給了魏崢,魏崢正好在這附近,她也沒問魏崢怎麼會在這附近的。她電話一過去,魏崢就接了。直接讓她出去,他就在外麵。
安以然有一絲欣喜,覺得這是老天在幫他,要不然魏崢怎麼恰好在這附近?
匆匆跑出賓館,魏崢經常開的那輛車果然停在門口。安以然臉上閃過欣喜,趕緊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