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有些驚訝,他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要出爾反爾嗎?後背挺了挺了,眼裏神情倔強了幾分,極嚴肅道:“我會告你的,沈祭梵,我身上有傷,我會告你虐待。我知道你很厲害,我就算告上法庭也不能怎麼樣你,不過,你總要顧忌你的名聲。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反正已經這樣了,我不怕的,可你就不一樣了。沈爺**虐待無辜女子,法院不予製裁,我想,這樣的消息會有更多八卦周刊很願意爆料的,即使……”
“嗯?”沈祭梵臉色在黑暗中暗沉了幾分,忽而拉出幾分森寒的笑意,低聲打斷道:“真是長本事了,你考慮得倒是很周全。”
“我沒有用這件事威脅你,是看在當初你收留我的份上,我不是壞良心的人,我隻希望你不要再為難我,我命如草芥,就算是我的錯,你那樣地位的人,沒道理一直跟我這樣卑微的人計較……”安以然聲音越來越小,是因為麵前巨大的黑影離她越來越近,不知不覺中聲音都開始顫抖。
在他欺近身前的時候,安以然禁不住驚叫出聲:“啊,你你過去,不準過來,走開走開……”
擋在胸前的手臂連連朝沈祭梵推去,卻怎麼也推不開壓近如泰山一般的火熱身軀,仰頭,露出慘白的臉,聲音急切中已帶哭腔:“沈祭梵,你不能這樣,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能總這樣仗勢欺人,沈祭梵……”
雙手手心死死抵在沈祭梵胸膛,眉眼盡顯恐慌和焦急。熟悉的壓迫感陡然間將她侵襲,連他噴薄而出的熱氣都點點落在她臉上。眼眶裏一片濕意,霧氣氤氳。
“我非要仗勢欺人呢?”沈祭梵伸手卡上她脖子,順勢捏住纖巧的下巴,拇指輕輕磨蹭。溫軟幼嫩的觸感從他指腹間往全身竄去,眸間神色一暗再暗。
“你……我會告你的,沈祭梵,你不介意你的名聲受影響嗎?”但凡有身份的人,都介意著名聲。安家就是最好的例子,安家會了為了名聲連子女都趕出去。
“有什麼關係?”沈祭梵壓迫感極強,情緒卻從一開始到現在半點沒有改變。
安以然咬著唇,眼底被他激起了點點怒意,狠狠抿了下唇,說道:“你這樣針對我到底是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你就算把我逼死了也得不到什麼,你為什麼要徒勞做這些?你的公司,有那麼多的事等著,你為什麼偏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不值得的,沈祭梵。難道你真的想讓那樣的事人盡皆知嗎?我說得出就做得到,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不要以為我不敢。”
“你敢。”沈祭梵很確定回應,聲音還是沒有半點別的情緒,平淡還帶著略顯公式化的敘述。鬆開手,微微啟開了些身體,看著她的臉說:“我喜歡你的身體,今晚陪我,五十萬給你,公平交易,嗯?”
安以然在他話落時臉色慘白得過分,眼底的屈辱瞬間翻湧而出,咬著牙狠狠瞪著這個傷人於無形的男人。身子微微一挺,伸手猛地甩上他的臉,“啪——”一聲悶響在狹窄的空間顯得格外刺耳。安以然怒目橫瞪,眸中似要碰觸火花來:“你混蛋,下流,無恥,冷血,卑鄙……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