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安母不知道這事情,所以急得不行,安母拉不動安以欣,急得跳腳:“以鎳你快想想辦法呀,難道你就看著以欣這樣下去?你趕緊打電話給謝豪讓他再來一下……我可憐的欣欣啊,才見好轉,這又是怎麼了?又是怎麼了?”
安以鎳放下電腦,沒辦法隻能給謝豪撥電話過去。
謝豪那邊遲疑了下,看著安以然,點頭答應了,對安以然簡單說了幾句就開車往回轉。安以然詫異,她晚出來好大會兒,安以欣怎麼看到的?
安母老淚縱橫,傷心得不行,她也上了年紀了,沒在晚年享受兒孫福竟然還在這時候這麼操心兒女的事。
安母聽說安以然跟謝豪出去吃飯了,當下火道:“她還是人嗎?她不知道現在欣欣需要謝豪?她那麼做到底是存的什麼心?這是要逼死她姐姐嗎?姐姐的人她也搶,她跟她當年那狐狸精的媽有什麼兩樣?”
安父聽過不去,當即出聲怒道:“你夠了,幾十年前的事你翻來覆去的提你不嫌煩?這事怨得著以然什麼?你自己好好看看以欣現在的情況,你認為謝豪還能看上她?不說她怎麼樣,你別忘了家裏還有個幾個月大的孩子,你把以欣當寶,你想過別人眼裏是什麼?就算以然要跟謝豪重新在一起,那也是她的自由!”
安母被安父吼了一通氣勢弱了,也不再撒潑,坐地上抱著安以欣哭。
安以欣倒是沒再發瘋了,隻是眼底盛滿了抹不掉的血恨。連父親都這麼看她,謝豪眼裏她還剩什麼?
安以鎳歎了口氣低聲道:“以然跟謝豪不是那麼回事,沒別的關係。跟謝豪去吃飯也是為了以欣,謝豪雖然沒結婚,不過據我所知,他跟冷萍……感情很穩定。”
大抵是提到冷萍讓安以鎳心裏痛了一下,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安家會成今天這樣?到底是他犯下的錯,如今要一家人來嚐。
一時間沒說話,安以鎳試著去拉安以欣,安以欣就抱著床腿不放。拉不開安以欣,安以鎳隻能蹲下撿地上的畫稿,被撕了好些,又去看手繪板,裏麵線都出來了,版麵也裂開了幾道痕,看來是不能用了。
安以鎳揉著頭,這要怎麼跟以然交代?她對這些寶貝得不得了,手繪板摔了可以重買一個,可這些畫稿怎麼辦?撕爛了那麼多,以然看到不瘋了才怪。
沒多久開門聲音響了,大家都都回頭看。
安以然跟謝豪前後走進來,安以然站在門口時就尖叫了一聲,衝進房間,一張臉瞬間就變了色。連連跳了好幾下又退出房間,她的畫,她的畫……
眼淚嘩啦嘩啦的滾下來,全身氣得顫抖,抖著手指著滿地的紙屑和厚厚一層踩滿腳印的畫稿,畫都說不出一句整的來:“我的畫……我的畫……”
哽咽聲和痛哭聲全部哽在喉嚨,眼淚跟斷線珠子似地連著滾,一張臉瞬間漲成了紫色,她比命還重要的畫!陪她走過八百多個夜晚的名卡,如今那麼可憐的被撕成碎片,那麼無助的躺在地上被人踩踏,這是要扼殺她的夢,淩遲的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