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為舒默著想,四大暗衛目前飛鷹堂被端了,但是三大門的勢力依然完存,魏崢魏門排首位,其次是顧問顧門,再是舒默的舒門。沈家是承襲宮廷皇家製度,尊卑之分甚嚴。即便同是暗衛,也分三六九等。魏門的人向來壓其他暗衛一頭,誰不想站在人前?能拉下魏崢其他人就出頭了。
隻可惜魏崢向來做事謹慎,旁人抓不到他的把柄,然而今天難得碰到這樣的機會,卻被上頭直接毀了。這人心裏一直沒想不通,不平衡著呢。
舒默慢搭斯裏的轉著手裏的飛刀,舒默的刀其實也玩得不錯,對他來說刀比子彈更順手。是因為沈爺玩刀,所以他才藏拙,甚少用刀。
瞟了眼後麵的人,到底是自己門下的人,也樂意看到自己的人平白無故送命,出聲道:“已經走出暗衛營了,就沒必要計較得那麼清楚,現在又不是當初那樣還需要為了搶口飯吃去擰掉別人腦袋,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成了。”
舒默倒不是覺得自己多麼兄弟情深,多麼仗義,而是即便魏崢倒了也輪不到他上去,前麵還有個顧問呢。如果換成是顧問掌控暗衛營,那他還是選擇魏崢。
“是,門主。”後麵人大概是聽明白了,雖然是覺得舒默這樣的做法太過消極,若是在暗衛營,這些扳倒擋路人的絕佳機會是絕不會錯過的。
倒是舒默漏了一招,他無心再爭,可下麵人是幾十年習慣了,利用機會往上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舒默摔的是手機,可後麵拍照的是微型相機。
車子在魏崢身邊滑地而停,車上已經隻剩舒默一個人,打下車窗,露出痞裏痞氣的笑來:“喲,安小姐這又是要鬧哪樣啊?”
安以然一聽舒默的聲音就覺得陰森森的恐怖,他目光和聲音都跟蛇一樣冰涼涼,看一眼都讓人毛骨悚然。看是舒默,下意識的往魏崢身側躲了下。她是真怕啊,誰知道那個變態衣服裏還有沒有蛇再鑽出來?
魏崢微微擋了下安以然側身看了眼舒默,“一個人?倒是好閑心,我正忙呢。”
舒默漫不經心的笑笑,是忙,這不忙著跟安姑娘聯絡感情來著?
“上車吧,”頓了下又看向安以然說道:“姑娘是要找爺是吧?我送你?”
“不要!”安以然吸了下鼻子,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眼睛還是同通紅一片。
舒默哼了聲,彈了下車窗盯著安以然,挑著眉上下看了眼安以然,他難道比魏崢差了?怎麼就避他如蛇蠍呢?涼涼出聲道:“小姐似乎對我有很大敵意啊?”
安以然繃著一張臉,瞪大眼睛瞪著舒默,緊抿著唇沒說話。
魏崢看了下後麵,很快他的車有人開過來停在他們麵前,魏崢擰著安以然肩頭的衣服上了車,對前麵的舒默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走,緊跟著車子開動。
安以然知道魏崢這是要帶她去見沈祭梵,可她沒想見沈祭梵,在鬧別扭,大吵大鬧著不肯去。魏崢自動屏蔽聽覺,任她懶懶什麼都不做聲。到了帝王大廈,魏崢把人送進辦公室就做事去了。今天任務沒成,沒抓到主犯就意味著這事情往後還得發生,所以當下調了人就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