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會兒總算鬆手了,安姑娘那張粉嫩嫩的臉簡直不能看了,通紅通紅的,感覺臉上的嬰兒肥被拉得更肥了。安以然氣鼓鼓的瞪著沈祭梵,邊伸手呼啦呼啦輕輕揉著臉邊衝他大吼:“沈祭梵你神經病,變態,混蛋,流氓!”
安以然眼裏水潤潤一片,狠狠瞪著他,這時半會兒她是真把他恨得壓根兒癢癢,嘟嚷著嘴一張臉都扭曲了。沈祭梵爽朗的笑聲在小屋裏傳開,笑聲中透出幾分神清氣爽。這位爺曾經是從沒開懷大笑過,頂多嘴角拉開點弧度意思意思。而跟這小東西處久了,情緒倒是被帶得開了。大怒大喜,像個人樣了。
“還笑,你竟然還笑?沈祭梵,你太過分了!”安以然看他笑她就算了,還笑那麼大聲,氣得不行,猛地朝他撲過去,沈祭梵沒料到安以然大力撲過來,竟然被她給撲倒了,“嘭”地一聲給砸在了僵硬的床板上,兩人都給砸得頭昏眼花。
安以然氣怒著一張通紅的臉嗷嗷聲兒亂叫一通,彪悍的騎在他身上,俯身趴他身上張口在他臉上咬來咬去。她是很想在他臉上咬下幾塊肉來著,可人這頭顱的構造相當奇妙,除了咬鼻子外,臉上的肉就是咬不到,因為腦袋是圓的嘛。
安以然咬不到,很是發火,咿咿呀呀亂叫一通發泄,張口咬住沈祭梵高挺的鼻子,瞬間便聽到沈祭梵一聲悶哼,安以然重重咬了下,鬆開,抬眼看他。
沈祭梵臉色有些難看,暗沉著臉,怒黑的臉色中竟然微微透出幾分魅惑人心的緋色。灼亮的目光盯著她,大掌一上一下扣在她肩背和腰臀不讓她忽然離開。久久才憋出了聲:“然然,鼻骨很脆弱,鼻梁被你咬斷了,你得出錢給我做手術。”
安以然呼呼吐著氣,眼睛亮晶晶的,不滿的哼哼道:“誰讓你先掐我的臉了?”
也是怕他鼻子真被她咬斷了,趕緊欺近他,伸手輕輕戳了下,又安撫性的摸了摸,笑眯眯的說:“好著呢,沒有斷哦。沈祭梵,你敲詐不到我,啊……”
安以然話還沒說完,人已經一個天旋地轉被壓沈祭梵身下了。安以然驚魂未定,瞪大眼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嘴巴微微張開著,睫毛有些許顫抖。沈祭梵埋頭親了下她的嘴巴,微微啟開,道:“病好了?嗯?”
沈祭梵眼底的神色一直昭示他想做什麼,安以然愣過神來,伸手推他:“沒有沒有,我頭暈得很,很暈很暈。”頓了下,又說,“沈祭梵,你別想做那個,我有病呢,你不怕被傳染啊?感冒是真的會傳染的,你別跟我對著說話。”
沈祭梵笑笑,很好啊,總算開始知道為他著想了,埋頭親親她的臉,低聲問:“乖寶,你不想嗎?”
安以然,不想,她才不想呢。沈祭梵起身抱著她好好放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在她身邊貼著,把人勾懷裏,側身看著她:“那就睡吧,鬧這麼久了”
這床吧,實在挺小的,一個人擺上麵緊夠,可兩個人吧,加上沈祭梵又是那麼大塊頭的,實在有些擠得不像話。兩人還不用怎麼擁著就已經緊貼著了,沈祭梵對這床,嗯,很有意見,這尺寸的床麵兒他眼裏就是張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