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烙,”安以然想了想,暗暗合計了下,覺得這話是可以說的。孫烙抬眼看她,等著她後麵的話,安以然翻了下眼瞼繼續道:“你別在外麵那樣了,你明明就不是那樣的人,為什麼一定要讓別人認為你很不好呢?這樣讓關心你的人多傷心啊。孫烙,你已經結婚了,你結婚了就要負責,別讓愛你的人那麼傷心。”
孫烙臉上一直帶著笑容,果然還是她理解他的。大概這世上,從始至終相信他孫烙還是個人的隻有她了吧。孫烙等著她說完,伸手握上她的手說:“然然,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安以然不高興的翻了下眼瞼,他怎麼跟沈祭梵一樣,總喜歡岔開話題。好吧,她妥協。點頭:“我們當然是啊,你別想現在當總裁了就想忘記我當初餓著肚子也請你吃酸辣粉的事,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孫烙,你欠我的可比泉深多了。”
“是,我欠你的,都記著呢。”可你不給我機會還,我多想把這一輩子給你。可我給你,你要嗎?
“他對你好嗎?”孫烙目光微微暗了些,忽然出聲問。
“嗯?”安以然愣了下,不過很快跟上了他的跳躍性思維,明白他問的是誰。笑笑,想到沈祭梵的臉,眼神都亮了,點頭說:“很好啊。”
她說的是實話呀,可孫烙卻固執的認為她是在強顏歡笑。沈祭梵跟他怎麼說來也是表親兄弟了,他跟沈祭梵比別人自然要親近一層。正因為這層關係,所以他才更明白沈祭梵是什麼樣的人。那是個,根本就不好相處的男人,這個小笨蛋在他麵前,隻有受委屈的份。
孫烙的目光下移,看向她已經包紮好的小腿。目光已經袒露出他不信她的話,安以然見他盯著她小腿看,下意識的縮了縮,道:“哦,這個,沒什麼的,是我意外磕碎的。傷口還是他包紮的呢……”
“中午又為什麼哭?”孫烙並不想讓她陷入窘迫的境況,卻又忍不住問出聲。如果是他,他怎麼可能舍得讓她哭?
“沒有啦,我隻是用水洗了臉而已……”安以然很不高興他這樣咄咄逼人的態度,她好不好她自己知道,不牢他這樣義憤填膺的質問,“孫烙,你別問這些好不好?”
“小呆,如果過得不好,就跟我……”
“然然!”沈祭梵冷戾的聲音在樓梯口響起,無情果斷的打斷孫烙後麵的話。
安以然一聽沈祭梵的聲音立馬從吧台椅上滑下地,避開了孫烙幾步,下意識的摸了下嘴吧,怎麼辦?她又背著他喝酒了,這次就一杯,應該,應該沒事吧?
她的害怕怎麼躲得了孫烙的目光?這麼害怕一個男人,她還能說過得好?
安以然舔了下唇,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當著孫烙的麵,她真的覺得太丟人了,咬著唇,抬眼看著沉穩向她走來的沈祭梵。他每一步走近,她的心就跟著劇烈跳動一下,而她竟然在這驚慌之下緊張得口幹舌燥起來了,臉色也有些泛紅。
“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喊了句,抬眼水蒙蒙的眸子望著如山一般立在她身邊的男人,下意識伸手去抓他衣擺,下意識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