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把兩隻肥貓扔了出去,前腳剛一離開,後麵李嬸兒又給龍貓撿了回去,那邊跟雲嬸兒兩合計著,後來還是準備把貓往安以然房間藏,再把房門給鎖了。
安以然睡得不是很好,一直在冒冷汗,有些發熱。在看守所那麼長時間沒病,這剛回來竟然給病了。合計是早就給悶病了的,隻是在裏麵時候一直潛伏在她身體裏,如今一出來,神經一鬆弛,就被病毒給侵占了。
沈祭梵抱著她睡了會兒,因為她渾身滾燙,一直睡得不踏實,所以早醒來了。摸了下她額頭,溫度明顯不正常,沈祭梵微微擰了下眉,趕緊給約克去了個電話。
約克來的時候二話沒說,直接給了一針,這是壓製高熱最見效的方法,再拖下去,合計得更嚴重。
安以然這樣子沈祭梵是沒法離開的,床上坐了一下午,就抱著她沒離身,因為她即使睡著了手依舊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他動一下,她眉頭就皺一下,睡得很不踏實。沈祭梵今兒耐心極好,將她半包在懷,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安以然的後背,不時的輕輕探著她額上的溫度,看著她通紅的臉,心底又是幾百個不忍心。
大抵,也隻有在她睡著了沈祭梵才會露出這樣焦急的神色來。
天色擦黑了安以然才醒來,睜開沉重的眼瞼,看著沈祭梵的臉,一時間有些恍惚,還沒反應過來這是真的,以為還在看守所。臉上表情很微妙,帶著小心翼翼的探視,伸手在他麵頰前,想摸摸,可又怕一碰,他就不見了。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喚著,眼裏霧蒙蒙一片,“我好想你。”
沈祭梵心底一軟,眼眶有些微熱,抬手握著她的手,往臉上帶,攤開她手心,輕輕貼著,吻了下她的手心,低聲道:“乖寶,我在。”
“沈祭梵……”安以然眼淚嘩地滾了下來,伸手抱著沈祭梵就往他懷裏拱,臉緊緊貼著他胸膛,輕輕蹭著。沈祭梵拍著她肩膀,低聲道:“醒了?”
她點頭,沈祭梵抬起她的臉,看著她淚眼朦朧的眼,再問:“還睡不睡?”
搖頭,抓緊了他的衣服。她要再睡了,萬一他走了怎麼辦?撐起身來坐著,手抓了下頭發,拍拍頭,有些暈暈沉沉的,她把這歸結為沒睡好。身上因為發熱,出了不少汗,摸了下脖子,扭頭看著沈祭梵,咬了下唇,水潤潤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沈祭梵抬手揉了下她的頭發,問:“想說什麼?”
“我想洗澡,想換衣服。”低聲的說。太難受了,在裏麵就沒好好洗過一次,因為她總覺得有人在偷看。十分鍾洗浴時間,她都是穿著衣服洗的,洗好了後才遮著掩著把濕衣服換掉,就跟在打仗似地,動作稍微慢一點就會來不及。她雖然沒被催促過,可別的人是時間一到就停水,獄警擰著警棍就衝進去攆人。她是怕極了那種來不及穿衣服光著身子就被趕出去的狀況,每次都心驚膽顫的。
有些怕,可這些話又不好跟沈祭梵說,覺得很丟臉,怕他用別樣的眼光看她。到底沒有以前那麼缺心眼兒,什麼都說了。因為她想要在他心裏經營好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