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還是搖頭,不是不懂,是不讚同他的觀念,他怎麼會這麼想?
“為什麼?沈祭梵,你到底是在怎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你為什麼對親人這麼冷漠?怎麼可以做到這麼冷靜的宣布這樣的選擇?沈祭梵,這是不對的。”
在她的觀念裏,或許已經摒棄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觀念,自由戀愛占了主導,可父母的意見還是占了重要的位置。如果沒有家人的祝福,難道沒有遺憾嗎?
“那是一個支係很龐大的家族,在這個家族裏,隻要有能力就能坐上家主之位,而現在的家主,是我。然然,我這樣說你能聽懂嗎?”沈祭梵到底拗不過她,妥協了,開始給她講他的家族。看著她點頭後,再繼續道:“我掌管著家族的事業,類似家族家企業的模式,裏麵運作的全是族內的人,這是個非常龐大的結構。我之所以說我們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就是說這事跟他們無關,他們不需要參與我們兩人的事。沒告訴父母也是這個原因,我不說,但並不代表他們不知道,但我不說至少可以表明我的態度,我不想讓你出現在他們麵前。我說為你好,不要懷疑我的話,你該知道,想要我命的人很多,我不想讓你曝光,是不想讓你成為他們的目標。動不了我,對付你卻會很容易,明白嗎?”
安以然有些糊塗,倒是沒再哭了,認真聽著他的話,良久才說:“沈祭梵,你的意思是你的族人會害我嗎?所以,你不想讓讓他們知道?”
沈祭梵擰了下眉,認為他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點頭,麵前也可以這樣理解。
“可你不是說,隻要我們一登記,他們也會知道的嗎?”安以然再問。
沈祭梵歎息,抬手揉了下她頭頂,無奈道:“乖寶,你有沒有好好在聽我說話?他們會知道,可我的態度很重要,如果我不提,他們自然不會找上門來,但如果我提了,也就意味著將你曝光,讓你站在人前,而你將麵對各種各樣的問題,在這時候,我無法時時刻刻守著你,確保你是安全的,明白嗎?”
安以然眨巴著眼瞼,帶著濕漉漉的眼睫煽動著,有些委屈的望著他,她可以搖頭嗎?她好像沒明白,因為她確實不知道各種各樣的問題指的是什麼。
沈祭梵一看她那呆頭呆腦的小樣兒就知道她又糊塗了,歎著氣,出聲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你現在能有沒有理解我的做法?還生氣,嗯?”
“沒那麼生氣了。”但他的解釋,她並沒有完全接受,咬著唇,頓了下問道:“沈祭梵,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在京城有一個家,是跟我的。然後在西班牙也有一個家,是跟你父母和族人的。我和你父母他們,你不打算讓我們見麵,是這樣嗎?”
“是,我想給你一個純粹的安靜的環境,讓你一輩子無憂。”沈祭梵無奈出聲,道:“可現在再避著不見,是不行了。等我們結婚後,你大概了解那是個什麼地方,做好了心裏準備我就帶你過去一次,簡直處理些事情後再回來。好嗎?”
“好啊!”安以然脫口而出,她不管他說的理由有多冠冕堂皇,他不願意帶她出現在他的家人麵前,她就是不高興。管他什麼危險,哪有那麼恐怖?他願意帶她去他的家,見他的家人和親戚,那就是對她的一種認可,她很需要這種認可。